无理取闹的孩子才会这么说话。
可周存声这么说,是应该的,谢桑却不能答应他,转而问起,“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你回来就知道了。”
对待周存声。
谢桑是有办法的,这次意识到了分别,连她也没了辙,“……我回不去,等你病好了再回去好吗?”
谈老师叮嘱她。
不能这么快跟周存声说绝情的话,只能先拖着。
“桑桑……”
没了那样冷硬的口吻。
周存声还是没办法对谢桑凶,对她冷漠,对谁都可以这样,就是她不行,“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不让你见我?”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不敢确定。
“谁会不让我见你?”谢桑说得自然,语调轻快,听不出一点被逼迫的意思,“我也想见你,等你病好了,一定去见你。”
“我要现在。”
说他任性也好,不讲理也好,他要的只有此时此刻。
谢桑没再作声,一阵无言。
体谅到了她的无可奈何。
周存声捏着手机,低头深吸一口气,五脏六腑又搅动得难受起来,猛咳了几声,每次听到他咳,谢桑便心悸,她在那端慌张起来,问了好几声,却没听到他再说话,倒是乱了起来。
像是有医生护士冲了进来。
电话随之被挂断。
周存声的病一点也没减轻,在重病时,谢桑不在身边,这点更加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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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晚风略带寒意,医院周围偏僻,停车位上空旷。
周庭书走到车旁,顺手接起电话,谢桑开门见山,连铺垫都没有,“庭书哥……剧组这边我告了假,二审也结束了,我要回去看周存声。”
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