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周庭书的防备。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生分，权当弥补我之前的错。”
他之前有什么错呢？
谢桑是细数不出来的，看似他是主谋，可他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伤人的事情，到底都是她的猜测，而今周庭书又是这副乐于助人的样子，太容易迷惑人。
他到底是好是坏，她也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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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着谢桑两天一晚。
打开手机，她的未接来电足足有二十条。
谈老师眼底有一瞬心痛，还是没有回过去。
医院气味不好闻，刺鼻又苦涩，这是将来半年内，周存声都要待的环境。
思及此，她对谢桑的那点愧疚也烟消云散，等医生走出来，她才跟进去。
那晚咳血让周存声病情告急，时间紧迫，她当晚便带他出国转院，忙碌两天，总算安顿下来。
早早跟这里的医生做了治疗方案。
这是长久的治疗。
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在治疗期间，周存声跟谢桑，都不能见面，这是谈老师忍痛做的决定，她站在周存声床边看着他周围摆放的各种医疗仪器，他现在连坐起来都困难，只能虚弱地睁开眼睛，嘴巴嗫嚅地说着什么。
谈老师能猜得出来是什么，确要装作不知，“存声，你好好治病，不要有其他负担，更不要胡思乱想。”
周存声嘴巴动得更厉害，唇色苍白，骨瘦如柴，好看的皮囊被病痛消耗殆尽，像一具骷髅，满心满眼惦记的还是谢桑。
“不是告诉你了吗？”谈老师练习对他撒谎，毕竟往后的半年里，谎言是必需品，“桑桑在工作，她说你好好治病，等你好一些了就来看你，你不治病，她就不来了。”
眼睫像垂落的羽毛，周存声轻颤，眼皮微合，眼角一滴泪滑落，沿着太阳穴落进发根。
谈老师凑近，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声音，“……我是不是，又惹她生气，所以她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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