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结束那几天。
周存声依着谈老师,出院陪着外祖父四处走走,医生也说他只要按时吃药,不受风寒,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碍。
走走,更加有益身体康复。
在后推着轮椅,周存声心不在焉,陪着外祖父在风和日丽的午后散着步,听着他老人家说,“过些天叫你妈妈带你去见见人,总闷着,不见得好得快些。”
“是。”
对待严肃的外祖父,周存声总是要畏惧一些的,但他老人家的疼爱也不假。
他过生日,又送房子又送车子。
是真心疼,没有假意。
可这些对周存声来说,都来的太晚了。
一个半月的时间。
谢桑没有再来过电话,就连信息也回的很是敷衍,她爽约了,周存声却没有去质问。
他有些悲凉的察觉,他拿命深爱着的女人,也许并没有那么爱他。
到可以自主出院的时间。
谈老师驱车带他出院走走,在出来之前,吃过了药,周存声坐在副驾上,气色很好,不似之前的瘦弱,神韵回来了不少,相较与之前,有多了一丝阴郁与散漫感。
“病好了,脸色都好了。”谈老师收回余光,淡淡笑起,“你小时候就记得你好看,这么看来,还真是。”
周存声没有因为这份夸赞而高兴到哪里去。
“是好了许多,再观察半个月,就能正式回家修养了。”
他不敢再逼谢桑过来。
便日日盼着回去。
谈老师话里有话地说着,“你想去哪里修养,北海道?可那里马上要入冬太冷,不适合你去。”
“还是回国去。”周存声低下头,像是小孩在认错一般,“桑桑似乎不太想过来,我还是回国陪着她。”
这是他的选择。
谈老师对此,选择沉默不语。
她还没敢将那份离婚协议书给周存声看,怕他因此气急攻心,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可她的沉默像是什么信号。
被周存声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