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真的没了感情。
谢桑平和地笑着，“当然了，这还有假吗？”
“你不恨他吗？”
这下轮到谢桑惊恐，她必须得承认，刚回来那几天是有些心绪不宁，终日活在惶恐中，生怕哪天遇到周存声，可真正见到了，竟没有过多波澜起伏。
没有恨，爱也在疲惫中被深藏。
“不恨。”谢桑没有撒谎，“我为什么要恨他？”
要恨，也该是周存声恨她才对。
是她在他重病期间无缘无故的离开，抛弃给了他致命打击，他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离开。
云善没想到谢桑会这样豁达，可有些事情如周存声所说，是谢桑先不要他的，她不该恨他。
要问的话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云善拿过手机，接了个电话，神色有些慌乱，捂着话筒，“我去接电话，你先坐，等会儿孟诀就回来了。”
谢桑没看她。
注意力都在乐崽身上，正揉着它的肚皮打滚。
云善去阳台没多久，谢桑便被一通电话叫走，她放开乐崽想要去跟云善打个招呼。
隔着阳台门间薄薄的玻璃，听到云善似哄非哄的语气，“再过几个月，我就能过去了，你还缺钱吗？我打给你。”
谢桑脚下灌铅般，顿在原地，愣愣地听着云善说：“放心，我去看过你妈妈了，她挺好的……就是很想你。”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云善情绪突然激动。
“我一定要过去的，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哪里？”
夜空肃杀清冷，黑色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谢桑望着云善的背影，背景里是一片寂寥夜晚，她听得专心，云善说得专心。
谁都没察觉到，孟诀就要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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