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书的伤势康复些许,他主动提出要登门给周存声道歉。
关于那天为什么突然打起来的原因,他只说自己也有些记不清,谢桑理解为着急引起的怒火。
申嘉歆说什么都不让他去。
去了,便是给人羞辱的。
周庭书却是诚挚的想要道歉,“是我先动的手就要道歉,这是人之常情。”
被他耿直的头脑气到。
申嘉歆蹭的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傻儿子一阵语塞,总觉得他变化无常,做出的某些决定,总让她哭笑不得,“你要去我拦不住,随你。”
周庭书心意已决,他回想起来,这件事错在自己。
道歉是他学到的礼仪之一。
在去之前,周庭书特意叫上了谢桑同行,字字饱含歉意,“存声身体本来就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不该那样动手打他,我问过了,他都住院了。”
这些谢桑有在孟诀那里听说。
孟诀也暗示过她,去看看周存声,都被她婉拒了。
在所有人眼里,谢桑是那个心狠的女人,她神思恍惚,不知在想什么,自言自语道:“就算住院,也有人照顾他。”
“但我还是有错。”
周庭书这样大方坦荡的认错,倒让谢桑不知所措,“……那天,周存声跟你说了什么?”
忘记的那些片段找补不回来。
周庭书也不想承认自己总是忘事,“……他没说什么,是我自己着急,头脑一热,就动了手。”
可那天周存声被独自丢在停车场,伤痕累累,他主动挨打,忍着没怎么还手,都是为了换回谢桑的一丝怜悯。
可她没有可怜他。
连同情都没有。
谢桑不敢回想那一幕,他应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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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几天像是回到了病重的时候。
外伤激发了内伤。
周存声被病痛和伤情折磨着,痛不欲生,他的眼睛微肿,好几天才消肿,脸上的伤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