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眉毛的时刻,周存声却若无其事的去拿碗筷,关心着孟诀,“你吃晚饭了吗?”
孟诀气不打一出来,又要忍耐。
“什么时候了,你还吃得下东西?”
周存声似笑非笑,笑得太苦,比哭还难看,“不吃又能怎么样?吃不吃,也改变不了什么。”
“明天谈姨就要来了?”
明天太晚。
这事被传到谈家,一晚上都用不着,谈老师连夜便要赶过来把前因后果审明白了。
周存声将筷子递给孟诀,“别饿着肚子问,吃点东西。”
孟诀拿他没办法,随便吃了点东西。
“所以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知道。”
气到捏紧了筷子,孟诀沉稳着语气,没有发火,“是为了桑桑?你这样她只会觉得你可笑明白吗?”
“明白。”
所以周存声不愿意让谢桑知道。
“那你还要这么做?”
“那我该怎么做呢?”
冷气吹得空气冰冷,周存声脸色却一直是白的,没血色,像白色的蜡烛制成,又脆弱的容易融化,他出口的每个字都有理有据,无法反驳,“我对宜媛没有感情,跟她结婚本就是耽误了她,她能有自己喜欢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
“可她怀了孕,孩子不是你的,你们到底是夫妻,她怎么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在无言中,周存声笑了笑,不知在笑什么,“我很羡慕宜媛,她做的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他既不能让谢桑给他当情人,谢桑也不会像相文渊那样,摒弃道德跟他在一起。
孟诀看不下去,“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我该怎么样呢?”
“……桑桑心里早没有你了。”
这是残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