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调包,疼爱了别人的孩子二十几年,这事一直是谈老师的痛处。
今天周存声拿这个来说话,是将他们的母子情分都逼到了尽头。
谈老师赤红了眼,像是不认识自己的儿子,连赵宜媛也站了起来,拉着周存声,希望他不要冲动。
一直置身事外的,是她的哥哥。
谈老师手掌上滑,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存声,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体面,你以为我想要做这个恶人吗?你就真的那么想要养别人的孩子?”
晚上没来得及吃药,事发突然。
周存声心绞痛的厉害,还要撑着一口气跟谈老师理论,“我以为您明白的,从我结婚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力气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了。”
“你还想着谢桑?!”
这是惊骇的事实。
如果不是如此,他不会忍着这样的耻辱。
谈老师说完忽然笑了笑,笑中有着莫大的痛楚,“我看不彻底把她收拾了,你就不会死心是不是?”
“果然是您。”
谢桑当初忽然离开,又做出一副绝情的样子,都是谈家的手笔,到今天,也不需要再瞒。
谈老师没有承认,只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离开你是对你没信心,嫌你坐过牢,我今天要收拾她,是因为她在一天,你的心就不在自己身上。”
这件事演变至今。
不光是赵宜媛孩子的问题,连谢桑都被牵连上。
周存声的情绪便不能再那般淡漠如水,他晦暗不明的凝着谈老师的眼睛,“您知道的,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讨论赵宜媛的孩子时,他只是帮着她,出于义务。
可提到谢桑。
周存声就不像了周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