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
孟诀转过身,却被身后站着的云善吓到。
云善睡眼朦胧,但显然是听到了他刚才那番话,他昨晚回来的那样晚时,云善就察觉了猫腻,只是不想要像个怨妇似的,丈夫只是回来晚些,就问东问西。
所以她选择什么都藏在心里。
现在倒是能顺水推舟问些事情,“你在跟桑桑说什么?”
“没什么。”
孟诀显然是不想说。
云善皱皱眉,轻啧声,“我还不想知道呢,我巴不得你在外面有人。”
“我在外面没人。”
孟诀说这话时很严肃,没有任何心虚的神色,这样一来,却弄得云善不知所措,“反正一年马上就到了,你准备好吧。”
云善下了决心,更改不了。
孟诀这次无话可说,他可以尽所能,却没办法改变一个心里没他的人的想法。
午间贺敛要来。
云善叫保姆做了几个拿手菜,周存声还在,他一堆事缠身,不得不出来躲清净。
贺敛性子远没有孟诀那样刻板威严,在这种事情上,跟他聊天总有压力。
跟贺敛便不会。
贺敛夹了一堆菜到周存声盘子里,堆成了山。
“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赵宜媛怀孕时,贺敛还上门问候过,大言不惭的说要小棉花跟周存声的孩子拜把子,现在都成了一场空。
这在别人眼里,这是周存声的伤。
在他看来,周存声一点事都没有,可以随便提。
他还记得去看他时,赵宜媛怀着孕,他却不冷不淡,并没有身为丈夫的觉悟。
江谣怀孕时总爱哭,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哭,贺敛常要哄着,怀孕都是辛苦的。
赵宜媛初期有些孕吐,可就因为周存声喜欢海鲜,谈家的保姆顿顿都不落。
在那次相见,贺敛就知道周存声并没有把那个妻子,妻子的那个孩子放在心上。
那个孩子是别人的,他应该是最不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