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提到妻子时的深情和态度都不同了。
像是打心眼儿里认可了赵宜媛这个妻子,不再是逢场作戏,曲意逢迎。
谢桑所知道的。
在赵宜媛出院那段时间,孟诀去过周存声那儿几次。
赵宜媛总是热情款待,亲自上茶,相较之前的不冷不热,好了不知多少,他们之间,感情有递进是天经地义。
听周存声这么说,谢桑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连漪是孟诀的妹妹,我只是怕她不懂事。”
“我懂事就好。”周存声驳斥回去,眼神变了变,“我之前倒是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个人。”
可以无耻到趁人之危,去祸害年轻小姑娘。
谢桑没有解释,她纯属是为了连漪担心罢了,“你觉得我的说得过分,我跟你道歉。”
“不过分。”
周存声似笑非笑,“你对我做的许多事情,比这过分的多,没什么好计较的。”
他开门回了房。
留谢桑一人在房间外,冷风吹过脸颊,冻结了思想,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连漪做得那些举动为的是什么,周存声很清楚。
要说他之前也有过期盼,那现在便是一点期盼都没有了,谢桑对他,是真的一分情谊都没有。
就算发生了这种事。
第一个想到关心的人,是连漪。
连漪私下见他,不过是为了询问许南风那里的态度。
今晚许南风失了约,改成明早。
周存声清楚,现在不是被儿女情长牵绊的时候,明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吃了安眠药,早早入睡。
天一亮,没打招呼便出了酒店,赶到赴约地。
周存声跟许南风不算熟。
居多在一些公开场合打过几次照面,曾经差点合作,仅限于此,其他再没有。
这个面子。
他也未必会给。
周存声早在地方等着,许南风来得晚了些,形色匆忙,神色憔悴,下巴还冒出了些许胡茬,他算得上有礼貌,主动赔罪。
“抱歉,有些急事,耽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