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回去的时候好好的,出来时却一瘸一拐。
受伤的不止她一个。
孟诀的状况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却还要扶着她,一步一脚印的走进车里坐下,高尔夫球杆结实,抽到腿,疼到骨髓里。
两人看上去都惨极了。
谢桑坐在车里,看到了此情此景,却没有上去询问关怀,或许让他们一同承担,许多说不开的话,便能因此化解。
从小到大,云善还没被这样打过,一巴掌加一棍子,足以将她的自尊抽碎,孟诀的情况更糟糕,打到脊背上那一下连带到了手臂,他开车都迟钝了许多。
云善怯怯看去一眼,“是我连累你了,我应该早点跟家里说清楚的。”
这还只是她看到的,在她没来之前,孟诀又是怎么挨打的,云善还不知,但一定不轻,毕竟周婉想要护着她,就只能将所有错都推到孟诀一个人头上去。
她爸爸那个人,手上更是没个轻重缓急。
孟诀直视着前方道路,这点疼对他来说,还能忍受,但对云善而言,是致命的,“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云善有些固执,“你送我回家。”
这事还没完,起码在离婚之前,都不会完。
孟诀没给太多情绪,“地址。”
云善翁声报了地址,又低下头,一汪泪水憋在眼眶里,“我没想到爸爸会突然回来,如果知道,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
“不重要了。”
谁都有气,都有委屈。
孟诀的委屈在于云善一边嘴上要跟他离婚,一边又要替他承担罪责,摇摆不定,“下次他们再问起,就是我的错,如果你不想名誉扫地的话,只能这样。”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孟诀没有那么复杂的家庭,就算将错推到他身上,他顶多被骂几句负心汉,云善不一样,“你看看赵宜媛就知道了,你想成她那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