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结婚那会儿的相处模式,是周存声最适应的。
赵宜媛一旦有动真情的迹象,便让他想要躲开,何况这阵子,她的行为实在过于荒唐,这也是失去了孩子,被背叛的后遗症,急需找一个依靠,便病急乱投医,将周存声当成了依靠。
这是她大错特错的地方。
贺敛及时帮她纠正,“你读过不少书,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在赵宜媛这里,感情永远没有体面、自尊重要,“可我现在有急事要周存声跟我出面,不然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什么急事?”
“……我家里,我哥哥他……”
这是赵家的往事,却又必须要牵扯上周存声,要他出面帮赵宜媛撑腰,才能保证赵家还是以她为先,而不会被一个私生子夺了所有。
贺敛听懂了她没说完的潜台词,“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转告给存声,可你之前做了不好的事,惹他不快,他会不会答应,全看自己。”
“麻烦你告诉他,只要他帮我这一次,之后我不会再异想天开。”
这对赵宜媛是耻辱的。
这段婚姻,原本是以赵家为尊,周存声身体有残缺,又结过婚,那么多年都没养在谈家,赵家并不乐意接受,是谈家拿出婚约做牵制才勉强成就了这段姻缘。
结婚一年内,谈老师升迁,顺带升高了谈家的地位,赵家却因为私生子的事接连受到打压,风水跟着轮流转。
其中最悲惨的,便是赵宜媛,结婚时,她从没想过有来求周存声的一天,甚至起初,她是瞧不上他的。
她的这些内心变化,周存声懒得去琢磨,贺敛却看的通透,“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转告,存声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不会为难你。”
赵宜媛还没走。
江谣便从外面回来,她见过周存声的婚礼现场照,一眼认出了赵宜媛,态度却不尴不尬的,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贺敛照旧没心没肺跟她介绍,“这是赵小姐,存声妻子。”
江谣跟她点头微笑,转而问起,“棉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