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声这次消失了太久。
久到连贺敛也联系不到,孟诀知道时已经很迟,打去电话,同样没有人接。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贺敛才真正开始找人。
孟诀负着伤,行动不便。
隔了这么多天去联系云善,不为谈离婚,却为了让她去问问谢桑,有没有可能知道周存声去了哪儿。
他生着病,又入了冬,一个人不吃药不复诊,抗不了多久。
云善听着孟诀在电话里有些不冷静,语气火急火燎的,她却异常的从容,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句:“你的伤好些了吗?”
孟诀轻怔,坦然道:“好多了,等再好一些,就陪你回家说清楚。”
云善没有这个意思,却被他误以为是在催促。
也不作解释。
其他关心的话便直接卡在喉咙。
“好,我会问问桑桑,等会儿给你答复。”
就要挂电话。
孟诀还是没稳住情绪,“桑桑在照顾你?”
有人照顾云善,他才能放心一点,可云善的伤并不重,早就好了,孟诀这么问起了,她又只好默认。
应下了孟诀的请求。
挂了电话,云善便转头看向谢桑,她正给她做饭,顺带多做一份,等会儿还要代替申嘉歆送给周庭书吃。
“……桑桑?”
很细微的声音。
谢桑回了下头,“怎么了?”
“孟诀让我问问你,知不知道周存声去了哪儿,他已经失联半个月了。”
这不是小事。
尤其是对周存声那样的病人来说。
刀刃划在菜板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痕迹,谢桑默声想了会儿,声嗓低下来,“如果不是在秦柏廷那儿,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