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之间难得的机会。
是云善最脆弱的时候,只要孟诀稍加安抚,便能缓和关系,在谢桑看来,云善并没有非要离婚不可,不然不会来管连漪的事情。
从云善那里出来,谢桑去了趟周庭书那儿。
好几天前,申嘉歆就催着她去,推辞了半个月,不能再躲。
温度愈发寒冷,花草树木尽成枯枝,寒风吹来,侵入骨髓,谢桑走得快了些,在前方黑暗的区域,看到了半蹲着的人影。
围在周庭书身边的,还有几只小奶猫,看着很小,连叫声都虚弱,他用小碗装了牛奶,还弄了肉泥,将它们养的很好。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反复无常了,这是好的征兆。
尽管如此。
申嘉歆还是不能放心,准备带着他回松江。
谢桑走到周庭书身边,他脚边围了两只猫,他小心抚摸着它们的脑袋,生怕他们冷似的,在猫窝里还加了软垫。
“这么晚了,还来喂它们?”
周庭书循声抬头,微笑着,手腕上的伤口刚刚结痂,“就要走了,到时候就没办法喂了。”
喂猫的是他,毒死猫的也是他,扔掉乐崽的更是他。
每每见到周庭书,谢桑感情总也复杂,他是好人,也是坏人,“不如带回去养,你现在病着,申姨肯定会答应的。”
“不了。”
周庭书依依不舍地看着那群小猫,“万一那天我又变成那个样子了,把它们害死了可怎么办?”
“最近不是好很多了?”
不作声,他给了个充满哀愁的眼神,像是在说:“并不好。”
起身,周庭书面色如常道:“先回去吧,妈妈一定等急了,最近我一出来,她就紧张,生怕我在外面做坏事一样。”
说完他自嘲笑笑。
谢桑思绪涣散,周庭书又问,“听说存声不见了,找回来了吗?”
这事竟然传到了周庭书耳边。
“……应该回来了,他的事,我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