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起其中一瓶，药效跟他吃的差不多，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原来另一个他一样在吃药，偶尔还会吃安眠药，甚至会把药下在谢桑的牛奶里让她喝下。
又会趁着谢桑睡着，偷偷用钥匙打开她的门，潜进她的房间，这些都是他做的。
周庭书手一抖，那瓶药掉在地上。
申嘉歆敲门进来，见他脸色惨白，“怎么了？”
“没什么。”
他性格内敛懦弱，所以不敢将知道的这些告知，只能自己默默消化，再接受自己是一个人格分裂的患者，一半好，一半坏，而好的那半，才是真正的自己。
只有这样想，他才能活下去。
周庭书将药捡起来，“桑桑走了？”
“走了，她说不跟我们回京华。”
头剧烈的疼了下。
属于自己的意识在片片抽离当中，他很努力的在挽留，却还是无济于事，正想要说些什么，脚下忽然一软，倒了下去。
谢桑刚走到玄关换鞋，便听到申嘉歆惊叫一声，顾不及太多，她循着声音跑进去，周庭书晕倒在地，申嘉歆摇晃着他的身子，慌慌张张叫着，“庭书，庭书。”
“先把他扶起来。”
如果撞到了后脑，申嘉歆这么晃是要他的命。
谢桑还保持着冷静，跟申嘉歆一起将周庭书扶到床上躺下，她伸手探住他的额头，不烫，没有感冒发烧，不该晕倒。
申嘉歆完全束手无策，“桑桑，我现在叫救护车。”
“不用。”
太小题大做。
谢桑记得周庭书以前便这样昏厥过，还是她亲自送到医院的，当时医生只说没有休息好，现在的症状跟当初很像，“让他休息一会儿再看。”
“可是……”
担心周庭书是对的，却也不必做得太过。
“没什么大事的。”谢桑没有那么在乎周庭书，自然不会像申嘉歆那般关心则乱，“送到医院，反而知道的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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