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的病养了半个月便见好,火场里的浓烟稍稍伤了肺,又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孟诀才被允许出院。
他的耳朵还是没有见好的趋势。
他自己很是乐观,对他而言,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他住院期间,周存声找了好的医生。
出院当天。
周存声来接。
近了年底,他要跟着谈老师回京华过除夕,在此之前要帮孟诀处理好耳朵的问题,亲自带着他做了检查,准配助听器。
孟诀很配合,一番检查下来,没有半句怨言,流程很快结束,却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拿到助听器。
这阵子,云善只能跟他通过唇语或是手机交流。
回去的路上,云善垂头丧气,比孟诀这个当事人还要郁闷,知道孟诀听不见,便加快语调,肆无忌惮的。
“孟诀的耳朵真的治不好了吗?”
周存声用余光看去一眼,孟诀在看着窗外,听不到一点声音,“要看他自己的恢复过程,也许哪天就突然听到了,怎么,你不喜欢他戴助听器吗?”
“当然不喜欢!”
云善再大的声音,孟诀都没有一点感觉,“戴那个多不舒服,而且对他工作也有影响,别人会议论他的。”
她是为了孟诀考虑,不想他被异样的目光围困。
可周存声知道,孟诀从来都不是会被那些流言蜚语影响的人,“善善,小孟根本就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能用听力换来你安然无恙,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交换。”
所以从发现失聪开始,孟诀并没有太过激动。
他一直如此,不会像女孩儿那样哭泣难过,也不会像周存声断指后萎靡不振,从前如何,现在便如何。
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孟诀看着云善,“你们在说什么?”
他这么一问。
激起云善的悲伤。
她抬起头,缓缓道:“没什么,在说要吃些什么。”
孟诀半信半疑,“阿姨做什么都可以吃,声哥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这次是在云善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