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风雪阻拦了道路,使得道路湿滑,郑叔小心翼翼地开着车。
想起江家那一幕,还心有余悸,感到后怕。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样想不开?”
他不由感叹。
周存声按着胀疼的太阳穴,不敢去回想那一幕,他有想到小棉花没了,江谣跟贺敛一定伤心,可没想到,会严重到想死。
郑叔说着:“他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何必这样,命只有一条。”
“可能对江谣来说,小棉花就是她的命。”
从小棉花失足落水淹死,她的命便没了,再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郑叔说着江谣,又像是在劝周存声自己,“哪有什么命不命的,再长大几岁就明白,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活着才有希望。”
他的话都是在谈家的授意下告诉周存声的。
周存声不再逞强跟他说反话,保持了沉默,目光看向车窗外,雪还在落,严寒之下,道路上的车和人,都加快了速度。
在这样的寒冷下。
江谣是怎么义无反顾跳进那样的寒水里,周存声不敢想,他又想起谢桑的曾经,她失去孩子时,是不是也像江谣这样心灰意冷。
江谣有家人陪伴,有贺敛照顾都这个样子,何况谢桑的当日?
跳进那样的冷水里,怎么样也是要大病一场的。
江谣心情悲伤,病情便会变重。
听说这事。
云善从松江回来,周婉跟着她一起,年后这几天她本就是要回泰禾院子的,顺带要祭拜周老太太和周康。
而云善,是来看望江谣的。
孟诀很担心他们,可他有工作,脱不开身,云善来,算是代替他。
可他们在初七那天,便办理了离婚手续,按道理来说,应该形同陌路才对,不该还如此亲昵。
周存声不问,云善也没有解释,“江谣姐怎么会想不开?”
“发生了这种事,会想不开,一点都不奇怪。”
云善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