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每次吃饭。
在饭桌上,周婉跟申嘉歆总是针锋相对,她看不上申嘉歆母凭子贵,要不是周庭书,她哪里能住回泰禾。
申嘉歆反而觉得自己理所当然,互不相让。
云善提心吊胆吃完这顿饭,回到房间才能松口气,时不时会给谢桑打电话排忧解难。
更多时候,这个电话是打给孟诀。
从孟诀能听到声音开始,她电话便没少过,倒是孟诀,很少打给她,这份亲近没得到回应,她不是第一次气馁。
可回头想想,曾经她也是这样对待孟诀的。
他们没有像每一对离婚的夫妻撕破脸,为了钱闹到法庭上,已经不容易,偶尔会电话联系,还跟朋友一样。
这点让云善欣慰。
周存声约她隔天去看望秦柏廷,她应下,准时赴约。
如果说跟孟诀做朋友是假,那跟秦柏廷就是真真正正的朋友,回来之后有朋友来看他,他状态好了许多,加之身边姑娘的悉心照顾,偶尔也能露出几个笑来。
云善跟他一起坐在石桌旁,保姆拿来瓜子花生糖果,像招待小时候的他们一样,她拍着桌,埋怨着周婉跟申嘉歆的战争,说得风趣幽默,逗得秦柏廷跟着笑起来,比划了几个手势。
他们都看不懂。
还是他身边的姑娘翻译,“云小姐,他说你应该去说书,肯定场场爆满。”
周存声没什么笑容,跟上一句,“善善本来就是老师。”
云善的性格实在不像是做这一行的,可她偏偏就是,“老师又不说书,天天讲课,没劲的。”
“那你真想去说书?”
云善抓着一把瓜子,佯装生气,“周存声,你跟他是一伙的!”
她还跟以前一样,灵动鲜活,秦柏廷看着她,眼神有所变化,很迅速,很淡,没让任何人发现。
周存声沉浸在哀伤中,只给了个很冷淡的笑,云善知道他在伤心什么,伤心贺敛的事,唯独能让他走出伤心的,恐怕只有一个名字,“对了,连漪告诉你了吗?桑桑那边出了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