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正对着谢桑那儿。
窗户上正趴着几个人影,连漪张望过去,恨不得拿望远镜,身旁的人跟着议论。
“连漪,那是谁?”
“你叫他哥哥,是你哥哥吗?”
“是才怪。”
如果是她哥哥,就不会直奔谢桑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来找谢桑的。
连漪傻笑着,“这你们都看不出来?真笨。”
三张脸贴在昏黄的玻璃窗上,谢桑看到,过去将窗帘拉上,阻隔了她们的视线。
房内燃着灯,仍旧很暗,这里条件不好。
不是周存声这种被谈家娇生惯养着的人能受的了的,他来时,又遇到沙尘暴,在车上逗留了一下午,到时很累很没力气,身体让他脸颊苍白,没点血色。
从行李里找到药吃下,稍好了些。
谢桑将晚饭拿了一份,放在一旁,“你先吃点东西,今晚先将就跟剧组里的人住一间房,明早就走。”
周存声无力地看向那份食物,又将温淡的目光放在谢桑的脸上,“我才刚到,你就赶我走。”
“你当这是小学生春游,连漪叫你来你就来?”
“你的脚不疼了?”
“就是崴了下,又不是断了。”
这样发疯的事,周存声不知还要做多少次,他却一点不觉得哪里有错,“没事就好,听连漪说的好像很严重。”
这段日子城里没有车到这里来。
周存声是怎么过来的,谢桑想象不到,她只知道,他如果在她这里出了什么事,他那位母亲,不会放过她。
“不严重,你先吃东西,吃完去休息。”
周存声强撑着,“我不累。”
嘴上说着不累,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见他这样,谢桑稍有心软,“先吃东西。”
她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