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也不意外。
尤其是在周庭书的这通电话铺垫后。
谢桑没一点错愕,“什么时候走,我安排车送你。”
入了春,车辆来往多了些,还有一些来游玩的旅行团,交通方便了许多,适合离开。
“不用。”周存声情绪很低落,“我自己可以安排。”
相视无言。
在分别时尤甚。
这两个月,周存声度过了很艰难的日子,跟陌生的人同屋,剧组条件艰苦,吃的喝的都不如在家里,想要一整天见到谢桑,必须要在风沙里熬着,可这些,对他来说,甘之如饴。
如果没有孟诀的一通电话,他兴许真的会让他寄点药,他则在这里,陪着谢桑将戏份拍完。
可这样,未免太自私,孟诀一个人处理许多事情,的确不容易,他不能只图自己快活。
谢桑不知这些,只当他是待腻了。
“什么时候走?”
周存声闲闲地依靠着桌子边沿,像是捉弄她的笑,“怎么了,不想我走吗?”
他在这里的时间久了,便成了固定的一抹风景,突然要走,的确让人反应不来,可还没有到舍不得那个地步。
谢桑没答,背过身去叠衣服,“走之前去告诉连漪一声,省的她哭哭啼啼。”
“为什么她会哭哭啼啼,你不会?”
她早过了那个年纪了。
小时候周存声三天不见,她都要哭着找他,他嫌她烦,每次眼泪哭得他衣服都湿了,味道咸咸的,哭声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