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回来告诉我的吗?”
周存声有着说不上的心酸,他的言行都很小心翼翼,见谢桑后退,便不再前进,这里不是西北,无时无刻都有眼睛在监视他跟她。
他喉咙轻滑动,“要不是连漪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回京华了。”
谢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敢开口。
“申姨病了,我回来照顾她。”
“怎么不告诉我?”
该怎么告诉你呢?
她自问。
他周存声还没离婚,还是谈家的人,在外人眼里还是赵家的姑爷,踏上这片生活多年的城市时,便不如在西北那样自由自在了,处处是禁锢,跟他说话会被认为是藕断丝连,跟他有眼神交流会被误会是旧情难忘,那般的流言蜚语,谢桑不想要背负。
从周存声离开西北那天,他就又是谈家的周存声,是谢桑触碰不得的违禁物,“这么晚,你不该来这儿。”
“不是说好了吗?”
她又食言。
总是在给他一点甜头后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又是一副冷淡模样,周存声想到了,“算了,不提这些了。”
他手上拎着只包装过的纸袋子,伸手递过来,“连漪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听你咳嗽,这个是我常喝的,给你带来。”
谢桑戒备着。
他又得解释,“不是我家里做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谈家的东西。”
这么说了,谢桑才能没有负担的接过来。
“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