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离了婚那几天,周存声有着强烈的反差变化,他竭力隐藏,却还是没能逃脱谈老师的眼睛。
这事用不着大张旗鼓的调查。
她亲自走了趟赵家,赵母不诧异她的登门造访,赵宜媛答应周存声的要求前,是跟她商量过的。
赵母不屑一顾,用着高级下午茶,眼神轻飘飘的扫过谈老师,这个女人的手腕要强过许多男人,为了往高处爬,不惜用亲生儿子的幸福婚姻做赌注。
从周存声跟赵家的婚姻纽带系紧那天开始,她便为开始为自己筹谋了,当她问起周存声,赵母放下茶杯,嘴角勾笑,“你的好儿子答应帮我们家宜媛争一争,你该不会要说自己不知道,所以食言吧?”
谈老师有些茫然,“所以他们离婚了?”
“手续都办了好几天了,你真是他妈妈吗?”
真正能刺到她的,便是这种话。
周存声从小没养在她身边,到了二十几岁才认回来,她是怎样的心力交瘁,痛不欲生?偏偏周存声跟她太过生疏,她给再好的东西,他都不曾有过一个好脸色。
倒是近几天,他心情很是好,在饭桌上,主动给外祖父夹菜,询问老人家的身体,就连医生都说,他气色好了许多,相对应的,病情也不再那么糟糕。
这一切都是因为,偷偷办了离婚手续。
谈老师心神不宁的回到家,叫来照顾周存声的保姆,眉尾勾着上扬一眼,“存声呢?”
周存声近几天除了早饭时间,大都不在家里。
保姆疼他,知道他去做什么,想尽办法替他瞒着谈老师,被问起了,只得低下头去,嗫嚅着声,“……存声说,去找朋友。”
“什么朋友?”
她哪里那么好糊弄,“秦柏廷整天闭门不出,贺敛又刚丧女,他能去哪个朋友那儿?”
孟诀就更别说,人在松江忙工作,跟他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