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夜间幽暗的如同被遗弃的旧屋,藤曼沿着外墙边缘攀爬到了窗边,窗子打开一扇,透着干燥舒爽的风,手不小心伸出去,够到了藤曼根筋。
由于身体的用力,周存声指尖不小心掐出了植物的汁液,沾在手指上,被月光一照,有着水渍般的光泽。
手从窗外收了回来,他想要帮谢桑将肩头滑落的丝带提上去,却被她躲开,她声音里有点嗔怪的意思,“手脏。”
“哪脏了?”
周存声像是被斥责的小孩儿,看了看自己的手,真是有点,“我去洗洗。”
洗手间的水龙头开着。
谢桑将被裙子压着的头发拨出来,看着周存声的方向,不由问着,“你还不回家吗?”
“我说了很多遍,我不回去。”
是再也不会回去。
从那天将谢桑带走,听了秀姨讲起是谈老师的威胁,他们才将谢桑关起来,他便恨上了那个家,抱着再也不会回去的想法,将谢桑带到了这儿。
她起初是不愿的。
直到私下接到谈老师的电话,她也劝她,跟周存声出去躲一阵子,周庭书正想方设法要诋毁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躲起来要比出面解释好得多。
被劝说一通,她才答应。
跟周存声躲了许久,是时候该结束这段离谱又荒唐的相聚。
周存声却沉溺其中,希望永远如此,他从洗手间出来,眼神很是天真无邪,“怎么,你嫌闷得慌?”
“你不闷吗?”
他原本是应该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人,却跟她躲在这里,怎么想都是不甘心的。
周存声却一点不觉得。
“我不闷,如果你闷的话可以出去走走,现在舆情已经好多了。”
谢桑垂眼靠着墙,周存声走到她面前,吻在眼皮上,同时感受到她的眼睫颤了颤,“肯定闷了是不是?”
她原来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
跟着剧组那么多有趣的人接触,见过太多人文风景,哪里会一辈子跟他躲在这,他当然理解。
“那明天,我们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