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为万事俱备,胜利在望时,周存声用狠辣的手腕绝了他的生路。
认输很难,可输了就是输了。
在不知不觉中,周庭书输的一败涂地,输了人,输了权势,就连手上唯一可以利用的东西,都被周存声联合赵予骗取。
这样一来。
他还有什么?
周庭书低下头,嘴角微微划起弧度,不知是在笑谁。
他那个模样瘆人。
一旦想到自己身上跟他流着相同的血,周存声便生畏,这是被逼到绝路的周庭书,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被逼到绝路,是否也会像他这般?
想到此。
周存声又很快否定。
他不会让自己到这一步。
“念在我们还算是亲兄弟的份上,我送你去医院治病,你老实本分的在医院待着,就像从前那样,只要你答应,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一笔勾销。”
是为这份兄弟情。
也是为谢桑。
如果做得太绝,谢桑一定会觉得他太过狠。
周庭书抬起头,脸颊轮廓被四周的清冷月光描绘着,有那么一秒钟,他的眼神还跟从前的周庭书一样清澈,却又在眨眼后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病便康复了?
周存声没工夫去计较,“你还有什么条件,提就是了。”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善良?”
周庭书反问他,表情复杂,介于隐忍与愤懑,“我从来没有兄弟,也不屑跟你做兄弟,这种时候,你跟我提兄弟情,不觉得可笑?”
他跟周存声之间感情太浅太淡,出现在公众场合,若不是有人提,绝对做不出任何像是兄弟的举动。
从前现在,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