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有一阵子没有相见。
贺敛的骨相更加有凌冽感,脸部线条更锋利,相比之下,如今的周存声可要内敛柔和太多,就连笑容也更加有温度。
他将目光收回,语气不加收敛,“还不是她因为太想我了,才提前回来了吗?”
“是吗?”
贺敛没有拆穿他,言语却是扎心的,“如果真的想你,就不会去工作了,你瞧我,不就是吗?”
为了陪江谣,他的确推了许多工作,却又不全是为了江谣,小棉花去世,他同样难过,也有着逃避世俗的意思,跟江谣是相依为命。
他这样,周存声是有些心酸的。
“你才多大,难道真的要一辈子躲起来?”
贺敛半蹲下,将绳圈从墩墩的脖子上拿下来,很随性,很无所谓,“这怎么能叫躲,顶多算是提前退休罢了。”
“你们连年三十都没回去过?”
人不在京华,必然是没有回去了,没有回江家,也没有回贺家,两人躲在这里,为小棉花祈祷。
毕竟每年的除夕夜,就是他们唯一女儿的忌日。
夜晚烟花盛放,阖家团圆时,贺敛这里有的只是泪水与悲伤,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参与到那种氛围里去,每每开心一次,就好像对不起死去的女儿。
这样的心情。
周存声是理解不了的。
能给的安慰也很单薄。
贺敛将墩墩放开,狗撒欢的往房内跑,他仰起头,面无表情的,“以后都不会回去过。”
这一生,约莫是要如此庸庸碌碌的过去。
可那又如何?
最重要的人还在身边,便足够。
周存声有些难以言齿的,“之前没有告诉你,为了扳倒周庭书,我跟赵予合作过。”
这对贺敛来说是很陌生的名字了,周存声却为此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