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诀私下被约出来。
是谢桑的邀约,他推掉的较多,只因怕她提起云善,可这次显然不是,从坐下到现在,她问的一直是周存声的事情。
问他在跟赵宜媛结婚期间过得怎么样,都发生过什么事,细枝末节都要问清楚。
她问一句,孟诀回答一句。
有些木讷,也弄不懂她究竟要做什么,“你想知道这些,亲自问声哥不就好了,他是当事人,知道的更清楚。”
“他会告诉我实情吗?”
周存声有多隐忍沉闷,他们都清楚,过去的实情,他也一定不愿意再提起,“起码在知道赵宜媛出轨前,我都觉得他过得很好。”
在那之前,孟诀也是如此认为。
“刚结婚时他的确表现的过得很好,常陪赵宜媛回娘家,跟她一起出席公开场合,带她来见我们,做出一副幸福的样子。”
以至于那阵子,周存声遭受了许多非议与责骂。
连孟诀都有些瞧不起他的薄情寡义,不明白他为什么能那么快投入另一段婚姻,就连争取都没有过。
谁都没有想到。
那段婚姻才是他的耻辱柱,每天每秒,都是煎熬的开始,直到发现赵宜媛出轨,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没办法爱上其他人,只有赵宜媛爱上了别人,他才能在婚姻中心安理得的思念谢桑,如此才算得上不辜负。
他的挣扎与辛酸,无人知晓。
在那其中,周存声是无助的,他明白自己的一生在末端要跟一个不爱的人相处,每天见面,在众人面前装作恩爱夫妻,偶尔还要同床共枕,漫漫长夜,他睁开眼睛,身边躺着的是赵宜媛,不止那一刻,是今后,明天,每一日,都是她。
他的心境被折磨着,熬倒枯竭。
如复一日,病又怎么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