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的事宜由周存声一手操办。
相比之前,要忙碌了许多。
谢桑去见向寒烟,周存声没有去接,她实则不是非周存声不可,可一直都有的待遇,突然没有,落差感还是浮在心头。
见的人又是向寒烟。
她最是擅长冷嘲热讽,见谢桑开着车来,又自己开车走,特意挡在她车门前,抛了个媚眼,神色古怪。
“周先生呢,怎么不见他?”
谢桑拿着车钥匙,靠着车门,“他有事要忙,我又不是不会开车。”
“会不会开车那是一码事,接不接又是一码事。”
趁着谢桑放松警惕。
向寒烟忽然绕过去,戴上墨镜,坐进她的副驾驶,“刚好我的司机也有事,你送我去活动地点,行吗?”
都坐上来了,哪还有谢桑说不行的份?
拿她没辙。
谢桑上车,将车打着火,随口问了句,“地址。”
“星晨大厦。”
听上去像是要出席品牌活动,这是向寒烟经常有的行程,见怪不怪,她拍戏时便经常抽空去参加别的活动,没少给剧组添麻烦,谢桑却能给她时间,她算是她遇到的这么多导演里善解人意的。
起初的那点偏见,很快就烟消云散。
向寒烟坐在谢桑车里,上下打量着车内的各种摆设,又摸又碰的,谢桑倒是不介意,她摸着前方的永生花挂件,一旁还有只软绵绵的白兔子玩偶,噗嗤笑了声。
“这不会都是周先生给你布置的吧?”
据她所知。
谢桑可是没时间花心思弄这些的。
她倒也没有遮遮掩掩的,那种别扭的模样她在别人面前从来不会,“他生着病,没什么事,随便弄的。”
座椅有加热功能,又铺着舒适的软垫,空间合适而又温馨,看得出周存声是真的花了心思的。
像他这种男人,能为女人做这种小事,本就是不可思议。
“遇见过他这种人,果然关衍那种货色进不了你的眼。”
这事是怎么传到向寒烟耳朵里的,谢桑不清楚,有些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别这么说,关衍挺好的。”
只是那种好,只适合做朋友。
跟周存声的确差着十万八千里。
向寒烟不像那些荧幕中娇娇弱弱的明星,言语间是直接而又粗鲁的,很无所谓,“好是好,只不过被周先生这样的人爱着,别人的好还算什么好?”
“你把他想得太好。”
周存声哪有这么好?
嘴巴刻薄起来能把人心都伤碎了,冷漠的时候简直就是块千年不化的冰块,因为被迫出国留学的事,涟漪没少跟谢桑哭诉周存声的种种罪行,话里话外都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可周存声在谢桑身上下的工夫,向寒烟都是看在眼里的。
又怎么能说他不好?
将向寒烟送到大厦楼下,原本要走,却被她强行拉着到活动会场,她的经纪人不在,便要谢桑跟着陪伴。
造型师带向寒烟去换礼服,谢桑坐在休息室等候,门虚掩着,有人从外经过,能隐约看到个侧影。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过,为首的步伐很慢,应声看去,谢桑认出了那人,大概是借助了赵宜媛的势力,相文渊才能这么快晋升到如今的位置。
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好。
毕竟那个让周存声顶包的孩子,还是相文渊亲手揭发,赵宜媛才被迫流产。
这些人跟谢桑如今交集不大。
没什么往来。
她也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