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陪伴,周存声无需再为了养病闷在屋子里。
他带着秦柏廷与谢桑一起去网球场,秦柏廷的腿安装了假肢,已经有些习惯,也可以适当的做一些无伤大雅的运动,他之前的球打的就好,换上假肢,能力却没减退多少。
起初几轮都是周存声陪着他打。
跟一个人打没什么意思。
周存声稍感心脏不适便下场,仰头灌了口水,自我感叹着,“好在他对这个还有兴趣。”
“孟诀什么时候来?”
约好了他也要到。
周存声看了下时间,“应该快了,他要先把工作处理好。”
口吻顿了下。
他习惯性的去捏谢桑的脸颊,“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乱吃什么飞醋?”谢桑将他的手打开,揉着自己被捏红的皮肤,“我只是觉得秦柏廷肯定想跟孟诀打。”
夹杂着个人感情打球,厮杀意味都浓重。
看到她嘴角一抹坏笑,周存声便知道她的意思,“真是够坏的你。”
“这又怎么了,难道你不想看?”
谢桑就是谢桑,可以理直气壮的承认自己的坏,可那坏又不是真的坏,更像是小孩子的逗趣心情,周存声凝着她嘴角跟眼角一起上翘的小表情,失笑一声,“我可不想看,那是我的朋友,你把他们当消遣?”
够冠冕堂皇的。
这种废话,谢桑可不信,“在你们这种人眼里,除了自己,其他人不都是消遣吗?”
像是认可她的话。
周存声慢慢点头,眼中兴味十足,“我还没见过非要把自己当消遣的人呢。”
三两句话又被他绕进去。
谢桑咬咬牙,将水塞进他手里。
“喝水吧你。”
看着她被气得哑口无言,神色里掺杂着点对他的无奈,周存声心底仿佛有一片湿沙,在一点点的轻陷。
球场上人不多。
秦柏廷正在跟教练打,宽阔的场地只有零星几人,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天空飘着几朵雪白的云,背景湛蓝,风又柔和,周存声不动声色的靠近谢桑的头顶,正低头时,她突然伸长胳膊站起来,嘴里叫着孟诀的名字。
却夹杂着“砰”的一声。
撞到了周存声的下巴而不自知。
他被撞的退后,捂住下巴,忍着那股震痛,眼神追随着谢桑,她跑到孟诀身边,拉着涟漪,像是找到了什么志同道合之辈,全让将他这个丈夫抛诸脑后。
周存声眸光暗了暗,闪烁着晦暗的情绪,决定晚上再收拾她。
涟漪蹦蹦跳跳跑来,目光掠过周存声,忽然顿步,弯下腰像欣赏似的,试探性的要伸手去触碰他的下巴,语气跟着浮夸起来,“周哥哥,你这儿怎么红这么大一片?”
随着她的话,谢桑也跟着看去。
周存声将涟漪的手打开,替换上谢桑来摸时,一动不动坐着,任她蹂躏,“是啊,是撞到了吗?”
她还敢问。
周存声冷笑:“是,撞到个木头桩子上了。”
“这儿哪有木头桩子,骗人!”
涟漪喊了声,没再继续关心追究,一把抢过周存声的身边的网球拍,“既然你撞到了,那就我替你上场。”
想来秦柏廷是想要跟孟诀打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