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番话说的颇有骨气,贺森点了下头,没作声,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径直走到餐桌旁,低头吃早餐。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态,反正吧,就是挺纠结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贺森一口气吃完三张葱油饼,在剩下最后一张时,贺森优雅十足的抽过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剔我一眼,提步回卧室。
贺森前脚离开,我后脚直奔餐桌前,三下五除二把碟子里的葱油饼吃完,满足的拍了拍胸口。
别说,贺森这个狗男人做的葱油饼还真挺好吃。
因为贺森受伤,所以我们俩都没去公司,一整天呆在家,他在卧室半躺着用笔记本办公,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
我正玩半截,白鹤堂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按下接听,声音萎靡不振,“喂,哥。”
“洛洛,不好意思啊,昨晚跟你聊天那会哥饭局喝多了,所以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白鹤堂在电话里道歉。
“没事。”我回答,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丝玩。
“洛洛,其实关于你昨天晚上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你心里自己应该有答案,我虽然不知道你跟贺总两个人是怎么开始的,但是现在既然都走到一起了,你为什么不去试着尝试一下呢?”白鹤堂在电话里语重心长的说。
“哥,我做不到。”我如实应,隔着手机苦笑。
“你是觉得自己这样做,会对不起厉荣?”白鹤堂一针见血,戳中我心思。
“是。”我回答,没隐瞒。
对于这种事,没什么可隐瞒的,讲真,如果时间能倒退回三年前,我绝对不会一时冲动跟贺森在一起。
如果贺森没对我动心,我还能跟自己说我们俩不过是饮食男女、各取所需,但现在,这样各取所需的天枰倾斜了,我,成了罪人。
在很小的时候经常会读到这样一句话:在我长大之后,我竟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现在的我,就是那句话所描述的那样,以前,我最讨厌的就是女表气的女人,没想到,现在我却成了那样的女人。
一个人,不论经历了多大的痛苦,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同情的,我,就是如此。
我思绪乱飞的想问题,白鹤堂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口气,“洛洛,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当初你跟厉荣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爱情,只不过是一种欣赏,你回想下,你们俩有做过情侣之间做的任何一件事吗?”
白鹤堂一句话让我沉默,我在脑海里把我跟厉荣的过往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无言。
当初我跟厉荣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现在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来越模糊。
“洛洛,时间过去很久了,你该放过自己了,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赔上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贺总是个不错的男人,我觉得你可以慎重考虑下。”白鹤堂语气认真的说。
我没接话,半晌,回了句,“哥,我有些瞌睡,先挂了。”
切断电话,我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沙发抱枕里,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