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夜色深深,在贺森说完这句话后,我感觉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最后房思雅是怎么离开的,我没注意,反正贺森打开车门回来时,我脑子还没从短路中回过神来。
随着车门‘咣当’一声,我回神,抿抿唇,后知后觉的问,“房小姐回去了?”
“嗯。”贺森回话,发动引擎,见我神色不太正常,问了句,“刚才我跟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夜色这么静,而且他们俩站着的位置距离车又不算远,我就算是想假装个听不到也不现实啊!
“啊!”我支支吾吾的应,头稍稍往车窗外转了几分。
我话落,贺森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前,看我一眼,“你不用担心,我刚才那句话是骗她的。”
贺森说完,我倏地回头,囫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表示自己在平复自己的惧意,“你原来是骗她的,还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呢!”
我话毕,调整了一下坐姿,规规矩矩坐着,“你别说,你家今天这顿晚饭挺好吃的。”
“喜欢?”贺森挑眉问我。
“嗯,喜欢。”我如实回答,相比而言,比我自己平时做的那些糊弄自己的吃的好吃多了。
“你要是喜欢,我明天让贺宅的厨子到这边来。”贺森接话。
“真的假的?”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贺森。
“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骗你吗?”贺森转头看向我,在说话的时候,薄唇间叼着的香烟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的。
我盯着贺森唇间的烟,都有些忽略他说的话,清了清嗓子,“这烟,你到底是抽还是不抽?如果不抽的话,别浪费。”
“想抽。”贺森回话,敛回视线,“没火。”
贺森说完,我突然乐了,“没火你早说啊!我有啊!”
我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酒红色的打火机,打火机上面还刻着一个小篆字体的‘洛’字。
我把打火机点燃递到贺森唇边,贺森没凑上前,头微微偏了下,挑眉问我,“你抽烟?”
我,“……”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不打自招?
咳咳,我现在要是说点什么,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顺带着还特贴切一个词——越描越黑。
见我默声,贺森从我手里接过打火机,点燃唇间的香烟,降下车窗抽烟。
车里突然起来的安静气氛让我有些不适应,我伸出手试图想拿回我的打火机,贺森薄唇弯了弯,“白洛,你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多,不多,也就那么几面而已,最近这段时间,我不为人知的那几面你也几乎都看光了。”我如实说,脸上堆着笑。
“喝酒吗?”贺森挑唇。
“不喝。”我下意识接话,脸上笑意加深,“正经姑娘谁喝酒。”
“说实话。”贺森说着,把唇间的香烟拿下来磕了磕烟灰。
“喝。”我尴尬回应,说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都是什么事,以前的时候在人家面前恨不得装成一只小白兔,那叫一手无缚鸡之力,但现在,瞧瞧,又是打架,又是抽烟喝酒,还好我们俩现在是坦诚相待了,不然,保不齐贺森会以为我是个骗婚的。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已经是坦诚相待了,但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原本以为贺森会顺势嘲讽我几句,没有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勾着唇角笑了笑。
车抵达‘逸安’,我跟贺森一前一后下车,我在他身侧走了几步,开口问,“你不会介意我那些小嗜好吧?”
“你口中说的那些小嗜好都指哪些?比如,抽烟?喝酒?打架?撒谎骗人?把别人当替身?”贺森落眼在我身上,薄唇动动,一字一句的说。
得,当我是嘴欠,这句话我就不该问出口。
我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被噎的不轻,半晌没说上话来。
贺森见我不作声,倒是大方的没为难我,阔步,打开门进门。
我紧随其后,冲着他的背影不满的撇嘴。
还说是蓉城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就这点肚量,不就被人骗了,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眼,居然记恨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