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这个状况,那就是懵逼。
如果还非得再深刻些的话,那就是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
“回来了?这么晚?”贺森开口,看样子应该像是刚洗过澡,头发滴着水珠。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结结巴巴的说,说完后,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哦,我买了这套房子。”贺森回话,上下打量我一眼,“吃过晚饭了吗?我炖了排骨。”
“吃过了,谢谢。”我接话,打开房门,提步走进,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
什么情况?
他怎么会住在我对面?
我脊背贴着房门,深呼吸,拿出手机给裴亦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裴亦依旧儒雅温润,“白总,到家了吗?”
“到家了,裴亦,你知道我对门住的是谁吗?”我开门见山的问。
“不太清楚,怎么了?”裴亦回应。
“哦,没什么,你开车注意安全。”我话毕,挂断电话。
贺森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地方距离贺氏远的很,他在这个地方买房子,而且还是这种两室一厅的户型,不是有所图谋,就是脑子突然进了水。
夜晚,我躺在床上心情复杂,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烦躁不安。
次日。
清早,因为工地上工比较早,我起的也早,在简单画了个淡妆后,换上了工地的工作服出门。
我前脚打开房门,后脚跟晨跑刚回来的贺森碰了个正着。
他一身帅气的运动服,头发也用了发带绑着,看起来没了公司的冷厉,多了几分朝气。
我跟他比起来,恰恰相反,平底运动鞋,一身灰色质朴到不能再质朴的运动鞋,头发扎成了马尾,没有阳光朝气,也没有闭月羞花,一眼看上去就能让人猜出我是要去工地。
“早。”我提提唇,率先开口。
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更何况,我们俩除了情感纠葛之外,也没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而且,话说回来,蓉城就这么大个地方,贺氏又是这个地方商业圈里的地头蛇,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想在这个圈子里讨饭吃,没必要跟他闹的太僵。
爱情没了,面包总得留着吧?
我话落,贺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身上,“你这是要去工地?”
“嗯,是。”我回答,浅笑了下,“工地上工的时间比较早,我先走了。”
我说完,跟冲着贺森‘被迫营业’式的笑了下,提步离开。
下楼,裴亦的车已经提早停在了小区外,手里还拎着一份生煎包外加一份豆浆。
“你专程来接我的?”我挑眉,有些意料之外。
按理说,裴亦只是我的助理,只需要配合我工作上的事情就可以,他能做到这步,实在是让我有些动容。
难怪以前我还没进白氏的时候,就常听我们家老白夸赞裴亦,名不虚传。
我话毕,裴亦薄唇提起,“昨天晚上是我送你回来的,怕你清早起来不好打车。”
裴亦说着,把手里的早餐递给我,“还没吃早餐吧?我做的,尝尝。”
闻言,我惊愕了下,从裴亦手里接过早餐,打开,拿出生煎包咬了一口,底脆皮软。
我发出由衷的感叹,“裴亦,你绝对是个人鱼公主,以后如果哪个女人嫁给我,那可真是祖宗八辈积德啊!”
我说完,抱着早餐绕过车身上车,裴亦坐在驾驶位,提醒我系安全带,半真半假的调侃了句,“我上周求婚,刚被拒绝。”
我咬生煎包的动作顿了下,艰难下咽,“不会吧?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瞎了眼?”
裴亦抿唇,没作答。
在我看来,裴亦整体评估下来,最起码得是八十五分以上的男人。
工作副总助理,还算那得出去,待遇也不错,再加上他的颜值,外加他温文儒雅的性格。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会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