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个小时后,贺子聪从别墅里出来,虽然面上满是泪痕,但看得出他内心的意气风发。
他迈步走到车跟前,停下脚步,伸出手轻敲车窗。
我侧头看他一眼,将车窗降下。
“白洛,谢谢你。”贺子聪俯身道谢。
“不必跟我道谢,我什么都没做。”我冷着声音回应。
贺子聪落在车窗上的手收紧,“我前两天去监狱探望了二哥。”
我闻言没作声,剔看向贺子聪,半眯着眼,等待他说下文。
“白洛,二哥入狱后,你去看过他吗?”贺子聪站在车窗外,一瞬不瞬的看向我。
我觉得贺子聪这番话有些明知故问。
我有没有看过贺森,他难道心里没数?
二哥?
呵,多讥讽,当初他陷害他入狱的时候,怎么没喊他一声二哥?
我能成全贺子聪跟白灵是一回事,能做到内心原谅他,释然,又是另一回事。
贺子聪话落,见我久久没回话,叹口气,“你还在怨我,是吗?”
“贺子聪,从今天开始,咱们两之间,还是少联系为好。”我轻嗤的笑,眼底满是冷意。
“白洛,我已经解释过了,我那个时候真的就是被气糊涂了,我……”贺子聪语气颇为焦急的解释。
“你那个时候到底是被气糊涂了,还是别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我回话,身子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剔看向车窗外,“你们贺家的那些恩恩怨怨,是从祖上八辈就开始积怨到现在的,谁想弄死谁,我都不觉得意外,只是,贺子聪,我是个外人,我不想看戏,也不想陪你们演戏。”
贺子聪,“……”
贺子聪的母亲素来不喜欢贺森,但贺子聪偏偏在某个时间段却跟贺森交好到不行,老实说,挺细思极恐的。
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死的死了,入狱的入狱了,也没什么能再可折腾的了。
我话毕,贺子聪默声,我推开车门下车,斜看他一眼,提步进别墅大门。
“白洛。”
我脚下步子刚走出几步,贺子聪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闻声,我脚下步子未停,贺子聪突然在我身后喊,“白洛,你又比我能好到哪里去?从一开始你就在吊着贺森,不喜欢的时候吊着,喜欢的时候也吊着,到最后你们俩都分开了,你还是吊着他,占尽了他的便宜。”
贺子聪吼的声嘶力竭,我脚下的步子始终未停,直到走进客厅,走到玄关处换鞋,我才佝偻着背蹲在地上,整个人颤抖的不成样子。
“洛洛,你怎么了?”
姜女士从房间里出来,瞧见我这副样子,担忧的蹲下身子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