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开始,我跟贺森就很少再有正面交流。
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就算擦身而过,也总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在不知道从谁嘴里得知我们俩同居后,姜女士给我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姜女士语气不算太好,“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才放出来吗?你们俩怎么就同居了?”
“嗯。”我回应,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正准备切水果。
“嗯是什么意思啊?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姜女士在电话那头急的哭出了声。
“妈。”我开口,被姜女士的哭声搅的脑仁有点疼,“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难道他一个堂堂贺氏总裁,还能没住的地方?”姜女士气呼呼的问。
“不是。”我叹口气,“是他现在身边缺一个照顾他的人?”
“缺一个照顾他的人可以去找保姆啊!他赖着你算怎么回事?”姜女士依旧不悦,“白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他在一起,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姜女士说完,没再听我后续解释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想说,我就是他找的那个保姆啊!
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我长吁一口气,按下回拨。
电话里彩铃响了几声,没人接,我再打,接电话的人变成了我们家老白。
老白在电话那头一团和气的笑了两声,不等我开口,自己就率先说,“不是什么大事,他想在你那住着,就住着,我觉得贺森不是个坏人,至于别的,你自己掂量。”
“爸,我跟贺森不是你跟我妈想的那样。”我无奈提提唇,解释,“我只是觉得他入狱三年怎么说也跟我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想着,照顾他一年生活起居,就当是回报了。”
“嗯。”老白回应,应声完,轻咳两声,“洛洛,你们俩是不是还喜欢对方?”
“爸!”我隔着电话无奈的喊了一声。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哄你妈,你妈现在可正在气头上。”老白转移话题,挂了电话。
切断电话,我看着案板上的苹果,再也没有了切的欲望,将水果刀随手一扔,转身出了厨房。
我转身低着头往外走,走了几步,一双穿着男士拖鞋的叫印入眼帘,我抬头,贺森淡着一张脸站在我面前。
“贺总有事?”我掀起眼皮看他。
“叔叔阿姨知道我们俩住在一起的事情了?”贺森蹙眉问。
“嗯。”我如实回答,说完,担心贺森会误会什么,又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解释过了,我爸妈不会误会的。”
“如果你担心叔叔阿姨生气的话,我也可以搬出去。”贺森穿着一件棉质的睡衣回看我,不知道是不是穿着比较居家,看起来都没有了平日里的戾气。
“你要搬出去?”我挑眉,颇为意外。
前两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绝对不要肖想他会搬出去吗?
这怎么突然间又要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