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几分钟后,贺森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回来,我仰着头看他,似笑非笑。
贺森蹙眉走近,脸色不算好看,“能起的来吗?”
“你喂我。”我歪着脑袋看贺森,伸手,本想拽他的衣袖,手一抖,落在了他腰间的皮带卡扣上。
贺森一顿,俯身,“醉了?还认得我是谁吗?”
“认得。”我手指轻敲在皮带卡扣上,醉意朦胧的说,“我解开过。”
“什么?”贺森声音沙哑。
“水。”我没接他的话,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水杯,口干舌燥的开口。
闻言,贺森用舌尖抵了抵侧脸颊,坐到床边,将我扶起身,让我依在他怀里,边喂我水,边说,“白洛,别再招惹我,听到没?嗯?”
我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抬头回看他,打嗝,“明明是你总招惹我。”
我话落,贺森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把我小心翼翼放倒,我舔了舔下唇,伸出手攀上他脖子,呢喃,“贺森,是你招惹我,每一次都是,我都要把你忘了,你就冒出来招惹我,你,是个坏人。”
贺森脸色冷峻、发僵,“……”
次日。
第二天清早,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床头手机的震动声一声接着一声。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住了,伸手拿过,看都没看手机屏,按下接听,“喂。”
“白洛,你醒了?”电话那头是梁如烟的声音。
我‘嗯’了一声,翻身,头微微泛疼,我倒吸一口凉气,前一晚所发生的事如电影片段在我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当我回忆到自己跟贺森说的那些话时,‘嘶’了一声,感觉头疼的更厉害。
“白洛,你没事把?”梁如烟闻声,担忧的问。
“没什么,就是喝多了酒,头疼。”我回话,抿了抿唇问,“姗姗那姑娘醒了吗?”
“何止是醒了。”梁如烟隔着电话叹息,“我原本也是担心她,所以起了个大早去了她们的员工宿舍,谁知,她的宿舍的人说这丫头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据说,还辞职了。”
我,“……”
辞职?
那丫头看起来像是很缺钱的样子,怎么会平白无故辞职?
而且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意气用事的人,就算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凭她做事的圆滑劲,她也应该能继续在那家酒吧做下去。
我正思忖着,房门外,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我吁一口气,提唇,“待会儿再说,家里来了人,我去开门。”
我说完,梁如烟‘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起身下地,强忍着宿醉的不适走出卧室,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了拎着行李箱出现在房门口的姗姗,门内,是脸色铁青的贺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