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钥匙给我,让我送你回来,洛洛,你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贺森的手臂横在我身上,语气淡定。
我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脑袋嗡嗡的。
昨天我确实喝多了,丢失了部分记忆,但是也不是什么都完全不记得。
送我回家的人明明就是梁如烟,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贺森,而且为什么现在还睡到了一张床上?
“你主动的。”
我嘴刚长了一下,贺森立刻预判我的操作,把被子一掀,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我……”
我徒劳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昨天晚上这么主动,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贺森一副兴师问罪,要我负责的态度,这前后转变太快,我脑子直接挂机了。
电光火石间,我一眼瞥见墙上的挂钟,忽然清醒了。
“贺森,今天不是你订婚的日子吗!”
我骤然坐直,从床上弹起来。
这都上午十点钟了,为什么贺森还在我的床上?
“洛洛,是你不让我去的。”
贺森施施然把我拦回去,勾着薄唇劣笑。
“我什么时候拦你了?”
贺森的手牢牢困住我,我语气冷下来。
我承认这次是我不清醒。
“洛洛,你总是这么嘴硬。”
贺森深深地注视我,半晌,意味不明地挑起唇。
我被他盯得发毛,翻身想要起来,却又一次被他压住,内心怒火噌噌飘了起来,“贺森,你不是要去订婚吗,别耽误你的时间。”
“你就在这里,我要和谁订婚?”
贺森没让我动弹,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巡游,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我被他折腾的差点喘不上来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我,咬着牙在我耳边开口。
“洛洛,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张嘴,什么话都敢说,不怕我伤心?”
我本来是想把他推开的,但是听到这句话,我的手忽然卸了劲。
“我哪儿敢惹你伤心?”我收回手,垂下眼。
“你还不敢?白洛,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贺森伸手卡着我的下巴,别的我不能掉头避开他的视线,听着他咬牙切齿。
“白洛,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贺森有那么一瞬间手劲儿大的我以为他要把下颌骨掐断了,但是紧接着他又松开手,把我裹在怀里,围得密不透风。
“你不是要和别人结婚吗?”
我放弃挣扎,瘫在贺森怀里。
“我是不是真心的,白洛,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贺森狠狠地磨牙,趁我不注意,在我耳边咬了一口,“就算你看不出来,你难道连问都不问我?”
问贺森?
我掉过头,愕然地看着贺森,他的眉骨高挺,底下压着一双怒火沉沉的眼,咬牙切齿的黏着我不放。
“洛洛,我和别人逢场作戏,你就真把我往别人的身边推,是不是?”
贺森的下巴压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震得我耳膜发颤。
“……我没有。”
他的指责一串接着一串,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沉默了半天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