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外面给人家介绍项目,捞中介费。他们赚的钱,比工资高得多。有人还损公肥私,大捞外快。”
汪千雅叹息一声说:
“以前还有人管管,这块是属于温兴华管的,现在没人管了,新总裁来后,什么事也不管。你知道,大家背后都叫她什么吗?”
“叫她什么?”
“雪霖集团头号花瓶。”
“把她说成是花瓶?”
汪千雅不知是出于正直,还是心里不平衡,一开腔就说个不停:
“有人公车私用。有人出公差办私事,回来差旅费报销外,还有出差补贴。”
“这不是在挖集团公司墙脚吗?”
“唉,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公司蛀虫太多,我们都替雪霖集团很担心,担心大厦被蛀空,轰然坍塌。”
叶洪刚听得惊心动魄。
“集团办公室,不是有党委和纪检等部门吗?他们不查不管吗?”
“查谁好啊?”
汪千雅有些不安地说:
“我看集团公司至少有一半的人有问题,你说查谁好?原来的高管都有问题,下属纪检部门谁敢查?怎么查?”
叶洪刚更加惊讶:
“你是说,原来的副董事长温兴华,副总裁温兴中都有问题?”
汪千雅吃了一惊,掉头瞪着他: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刚来的吗?”
叶洪刚笑了一下,说:“我也是听人说的。”
汪千雅见他笑得有些神秘,就谨慎起来,轻咬贝齿,不再说话。
叶洪刚还想从她嘴里知道一些情况,没话找话地说:
“六楼实业管理部,部长室南隔壁办公室里,那个漂亮女孩叫什么名字?”
汪千雅掉头看着他问:
“怎么?你看上她了?”
“哪里呀?上午,我无缘无故被她打了一个耳光,气死我了。”
“啊?她无缘无故打你?”
叶洪刚把情况说了一遍,才说:
“这个女孩性子刚烈,我只是推开她,她就不问三七二十一,扬手揙了我一个耳光。”
“该打。”
汪千雅态度鲜明地说:
“谁让你伸咸猪手的?换了我,也会打你。”
“我不是故意的。”叶洪刚引开话题说,“她慌慌张张从里面奔出来,是不是受到胖部长的骚扰?”
汪千雅说:
“这是肯定的。于诗曼因为长得漂亮,名字暧昧,也爱打扮,眼睛妩媚,声音发嗲,受到好几个上司的追逐。以前是温兴华,一直在找她谈话。”
“但他是不是已经得逞?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温兴华降职,要调到海外去,胖部长刘育兴才敢骚扰她。”
叶洪刚更加吃惊,感叹道:
“我看雪霖集团除了温家内斗外,风平浪静,一片兴旺。”
“原来在平静的外表下,还有这么多问题,暧昧暗流也如此严重。”
汪千雅又语出惊人地说:
“你看到的情况,恐怕还只是冰山一角。”
叶洪刚问:
“那你是不是也受到过骚扰啊?”
“你说,我跟于诗曼谁漂亮?”
“你比她还要漂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