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仁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
“好了,我没事了。”
叶洪刚松了一口气,对陆芳菲说:
“爷爷跟妈妈不一样,他是高血压引起的心梗和脑梗,两梗一起来,就严重得多。”
管家老胡说:
“叶洪刚真是神了,刚才把我吓死了。我知道,像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抢救过来的。”
“让爷爷安静一会,不能再激动。”
叶洪刚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温华健说:
“温华健,你逼我离开雪霖集团和温家,我没有意见。但你还要逼爷爷把法人换给你,你是不是太卑鄙了?”
“不,不是我要这样的。”
温华健慌张摇摇着手说:
“我怎么能这样做呢?”
“他们是谁?”
叶洪刚平静地追问。
温华健说:
“他们不让说,说了要找我算账的。”
“你不说,就是你在搞鬼。”
叶洪刚不客气地说:
“我已经双离了,你总开心了吧?”
“叶洪刚,真的不是我。”
温华健吓得像《智取威虎山》里的栾平。
穿着一身名牌,却惊惶失措,像条癞皮狗。
“现在,爷爷这个样子,你还要跟他换法人吗?还要弄他去吃官司吗?”
叶洪刚没有站起来,温华健吓得连连后退。
陆芳菲看着温华健说:
“刚才,爷爷一听,要把法人换给他,气得指着他破口大骂。刚骂了几声,就摇晃着身子,要倒下来。我赶紧上前把他扶躺到沙发上。”
“我,我跟他们,去说一下,叫我们放弃这个要求。”
温华健吓得转身就走。
因为慌张,他在楼梯上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栽下去,差点摔下楼梯。
温德仁慢慢恢复神志,让人扶着坐起来。
“叶洪刚,你又一次救了我。”
温德仁感激地说:
“同样两个年轻人,温华健与你比,真有天壤之别。”
叶洪刚看了陆芳菲一眼,见她没有笑,却也脸泛喜色,帮爷爷整理着办公室,这两天“双离”带给他的不快一扫而空。
“委屈你了,叶洪刚。”
爷爷身体有病,但头脑清晰,思维也比较敏捷:
“这些事,都是这个孽种,联合反对你的人,搞起来的。他想抢班夺权,我宁愿去吃官司,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叶洪刚说:
“爷爷,他是做得太过分。让我双离,我没有意见。但他对自已的家属企业这么做,对长辈这么狠,实在不应该。”
陆芳菲担心地说:
“我担心他贼心不死,还要搞事。我们应该找人,打通这些部门,解决这个问题。”
温德仁说:
“我们从来都是奉公守法,按章纳税的。没想到李小明这个孽丕,竟然瞒着我,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唉,就让他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吧。”
叶洪刚有些疑惑:
“他虚开增值税发票,那偷逃到的税款呢?应该是被他贪污了。那么就是说,这个钱在他这次卷款潜逃的款项中。他的一亿八千万元,不是被没收了吗?”
“这个钱,应该在这边,不应该再罚雪霖集团。责任人已经被抓起来,不应该再追究不知情的法人责任。”
听在一旁的老胡说:
“叶洪刚说得有道理。”
温德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