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亦摇头,“不是,是给一个朋友的。”
“女的?”
“男的。”
白绥辞道:“伤在哪里,若是像你一样的话,那就不用了吧,你不是常说,男人身上的伤疤都是战利品的勋章吗?”
如果是军人,伤疤的确是勋章,哪怕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若是伤在别处,可能都不会想着去祛疤。
但是曲子恒是伤在脸上,他还那么年轻,这对他来说不是勋章而是耻辱。
“伤在脸上,大概这么长。”徐天亦用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
白绥辞眉头一皱,“这么长。”
离眼睛这么近,万一伤到了眼睛就不是留下疤痕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关键他才十八岁。”
十八岁人生最美好的开始,而且曲子恒本身相貌就十分的俊美,这一次的事故一定会给他沉重的打击,若是去不掉这疤痕,他又放不下,可能会影响他一辈子。
白绥辞沉吟半晌,看着愁眉不展的徐天亦突然问道:“这人是你什么人啊,难得你会为了别人这么的担心。”
徐天亦苦笑一声,“就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主要是他这次受伤多多少少受了我一点牵连,所以能帮一点就是一点了。您老就说能不能去掉吧。”
“能不能祛疤,也要我先看过才行,不过这么长的伤口一定也很深吧,如果太深了,就算用上了我的祛疤膏最后可能也会有点印记。也难说,才十八岁,或许以后在大一点还能淡化一些。”白绥辞道。
“那就劳烦您费心了。”徐天亦郑重其事的说道。
白绥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一笑,“我给你费的心还少吗?别以为拿一根水晶王参就能把我打发了。”
“那您还需要什么,小子想办法给您弄来就是了。”徐天亦讨好的笑道。
“哪敢劳烦您啊,说好的算算心就回来,你算算,你在临安都待了多久了,那边的事情一点也不管。在这样下去回头一号就该亲自找上门去了。”
想起偶尔会来这里的中年人,每次来都会冲他抱怨一番。
“那位又来烦您了?我哪里不管事了,管的还少吗?暗夜不也随他的意去西北了吗?”徐天亦垂下了眼帘。
算算时间,从他回到临安快一年了,在过一段时间就该过年了。
当初徐天亦休假,休的突然,也没有说归期,只说若有召必回。
虽然人在不在那边,但是该知道的消息从来不落后,某些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但是这些动静应该还没有达到压制不了的地步,否则一号的命令就该来了。
“可赤龙军团不也从战场上下……”
白绥辞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的一声大喊给打断了。
“我不干了!”
西门陵水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气鼓鼓的看着一旁的小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