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帐幔狼狈挂在房中,红烛也没有太大的欲望燃烧,烛光动也不动一下,好像个假的。
余长安穿过红帐,慢慢出现在余长乐的视野之中。
映入余长乐眼中的这位娇俏可人儿,一脸的温和笑意却在华丽服饰与精致妆容中显得格外像个反面角色。
余长乐双目通红,一手撑着床板,颤着身子坐也坐不稳,口中也说什么什么含糊不清的脏话,余长安笑意更浓,直至走到距离床还有一米左右的地方,她停下步子,笑问:“怎么?妹妹是第一次见到我吗?目光如此灼热,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滚。”余长乐咬紧牙关恶狠狠骂出一字,现在的她双唇发白,满脸都是虚汗,内伤也在此时发作,疼的她呼吸急促又短。
“滚?”余长安口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余意一侧观察着二人神色举止,方才还紧张兮兮的表情现在依然不见。
她巴不得二人撕起来自己好看戏。
余长安又不傻,正眼都没给余意一个开口就说:“小意,做下人的还是要有些眼力见的。主子们谈话时要学会回避。”
话出口,余意并没有立刻想离开,候在红帐外头的山药见状就道:“王妃有令,您还不快请?”
“早就让你滚出去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跟你娘一样没用的贱人!”余长乐怒骂道,余意表情冷了一瞬这才又悻悻的看了一眼余长安走了。
随着房门吱呀两声,余长乐猛地咳了一下,眨眼功夫嘴角就渗了血出来,她目光注视在余长安那一身绝美的衣裳上,心中不禁懊悔恼火起来,一瞬间又在脑子里问出了一堆如果嫁给卿莫离的是自己该会多好。
愈发想着,余长乐愈发觉着晕眩,一时之间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过后她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口中呜咽起来,却见余长安逐渐逼近。
“滑胎的滋味如何?”余长安坐在床边,俯身摸了一把余长乐的小腹,不等余长乐反应过来便狠狠的按了一下,痛的余长乐眼泪直流,惨叫声房外车公公都听得一清二楚。
望着余长乐话都说不出口的样子,余长安将手往上移去,轻轻放在腹腔,抚摸婴儿似的神态,看上去温柔极了。
“你要做什么……”余长乐有气无力问道,余长安却冷笑一瞬:“你放宽心就是,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的。”
望着余长安满是阴冷的笑容,余长乐只觉脊背发凉,脑中浮现出昔日里自己对余长安的所作所为顿时心慌不已,怎奈现在身体虚弱无力,连求饶都难以说得出口。
“如今可还想着进王府做妾的事情吗?”余长安冷不丁的问出这么一句,床上那人当下愣住,一双眼睛睁的像死鱼眼睛一样,配上她那惨白无力的尊容,实在吓人的很。
所有恐惧都被余长安尽收眼底,她淡漠盯着眼前人,心中的舒爽逐渐变成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