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兰瞪着两只眼睛脸上也狰狞极了,宛若一个会吃人的怪物。
众人见状纷纷下跪却无一人求饶,大家面面相觑,整个花园除了鸟虫叫声只剩白兰兰喘的大气。
宋妈咽了一口唾沫,扫了一眼地上一群低头颔首的下人,又瞟向怒发冲冠的白兰兰,片刻后方才开口:“晌午才下过的雨,眼瞅着一会子太阳就出来了,我们回去吧,否则水汽蒸发笼得人怪闷的。”
“可不得回去么。”白兰兰冷声道,宋妈惊了一瞬,白兰兰又道:“人家夫妻二人都出去了,我们热脸还贴的哪门子的冷屁股。”说罢她甩袖便要离开,视野里好巧不巧出来个熟人。
山药手里抱着一只大木桶,走路都显得吃力,见众人跪了一地,往前走了几步才瞧见白兰兰,不由得也停下了步子。
“哟,余长安怎么没带你去?”白兰兰阴阳怪气开口。
山药盯向她侧着的脸猛地心里发怵,结巴道:“永、永宁郡主……安。”
谁知白兰兰脸上漾开一片嘲讽笑意,眼神轻蔑的将山药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口中啧啧就笑说:“年纪虽小,生得倒也标志。余长安该不会是怕王爷看上你才这么提防着你?”
本还有些害怕的山药一听这话心中火气顿得冒了起来,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当下就回怼了过去:“王妃娘娘待我是极好的,郡主若想挑拨我们主仆关系大可等着我们娘娘回来当着她的面说!犯不着在这里呛酸水浑我。再者说,王爷对王妃的情意大家有目共睹,岂是人人都可觊觎的?”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白兰兰缓慢转过身子,略微颔首,鹰似的双眸直勾勾锁上山药,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过去咬碎她似的。
宋妈背上生了一层冷汗,放下食盒就揽上白兰兰的胳膊道:“郡主,这丫头也是个性情中人,您甭跟她计较,您这身体刚好,切莫动气才是……”
白兰兰岂是省油的灯?何况昨天被白贤儿那样一番挑拨,又加上今日接连打击,气性上来谁都拦不住。她道:“狗仗人势的东西,如今你主子不在你也敢这样同我说话?可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
语气间情绪杂乱,活生生的恼羞成怒罢了。
山药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怎奈木桶太过沉重,一个没站稳就失了重心,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木桶也咣当落地。
桶中洒落的东西使得白兰兰瞳孔迅速收缩,大步往前走来仔细查看,原来木桶里装了许多月季花。
山药吃痛的抱着胳膊,昨儿才摔了一跤今天又摔了,好巧不巧还是同一条胳膊。
还没顾得上爬起来,只见眼前一黑,接着脸上就是一阵麻,几秒后便是火辣辣的烫。
她被掌掴了。
山药怔怔的抬头看着俯视着自己的白兰兰,痛感使得她眼泪都快落下来,谁知白兰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直接从地上揪了起来。
力气之大,众人皆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