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莫离听了这话便抬脚进院了,解小五东倒西晃的走到墙边抵着,山药只闻到一股子酒气,用手扇了扇本打算去请喜婆进行洞房花烛夜的准备,谁知刚迈出一步解小五咣当一声就倒了下来。
山药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解小五哎呦连天,几个侍卫呆呆的看着二人,山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随后蹲下-身子用手戳了戳他,嗫嚅道:“叫你上次摔我,活该。”
语毕便起身要走,怎料解小五一把抓住山药的脚腕,来不及调整便整个人摔趴在地上,身后传来解小五的得意笑声:“叫你骂我。”
“你不是醉了?!”山药哪哪儿都疼,一时竟不知揉哪里才好,转身坐在地上满脸火气盯着解小五,他只坐起来晃了晃脑袋便道:“谁说我醉了?你解小爷可是能喝倒十里八庄的人,凡我所经之地,牛都喝的爬不起来!”
山药没搭理他,一会儿揉揉膝盖一会儿揉揉双臂,总之各处都是雨露均沾。
解小五头疼得厉害,瞧着山药低头不说话便以为她又在哭,索性将将坐姿调整成半蹲半跪的样子凑到山药面前拉过她的胳膊帮着揉了起来:“有什么好哭的,真搞不懂你怎么那么容易哭,小气包。”
话音刚落山药便一把将解小五推到在地,独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大骂道:“我哭你个头!臭屁虫!”说完便扬长而去。
解小五被推坐在地上的瞬间就弹了起来,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重创!酒都清醒了一半好吗!
“许山药!我跟你没完!”
“略!”
房内,余长安吃饱喝足早躺床上呼呼大睡了,以至于卿莫离推门进来到现在坐在她身边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望着头上还蒙着盖头的人,卿莫离悄悄掀开看了一眼,果然睡着都很好看。
“这是又到了为夫说悄悄给你听的时候了吗。”卿莫离笑颜逐开,说着便侧在余长安身边,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牵着余长安那只已经退了淤血但还没消肿的手,恍然间自责满心。
他轻轻抚着它,试图能带去些许温暖好将它的肿胀消融。
“郡主……”宋妈站在白兰兰面前轻轻唤道。
眼前人捏着红盖头站在院中,头发也一股一股的垂在耳边,红灯笼映出来的光下,她头顶的发丝凌乱的更为明显。
白兰兰两只眼睛空洞无神,直勾勾盯着院门一动不动,穿着嫁衣的身姿倍显单薄,牵着消瘦的双肩,在这时不时吹来的晚风里像天上伶仃的孤星,摇摇欲坠。
白天王府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了。
她等到傍晚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今她望着那个卿莫离永远不会再踏进来的院门,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那是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