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怒吼之后哭声伴着她的眼泪疯狂涌出,卿莫离默不作声仍旧把她的手往下掰,余长安却两手快速的擦着他嘴边的血。
“你别急啊,我已经治好了你的眼睛,我会尽快将记忆找回来,到时候你的病就可以痊愈,你相信我好不好?只要一年半,你给我一年半的时间……不不不…半年,或者我立马求我师父治你……你信我好吗?”
指尖痛感早已蔓延至全身,余长安哭成了个泪人,嘴里还在说着软和话。
“别管我!滚出去!”卿莫离的咆哮声吼得余长安整个人都发了懵,卿莫离趁此机会将她推开,正要起身余长安沙哑着笑问:
“你还能为了长生做出什么事来?如果有一天夜生香要杀了我,你是不是也会放任他去做?”
卿莫离愣住,几秒后才道:“谁告诉你的。”
余长安有些崩溃,抹了一把眼泪强行把情绪镇定下来,又是一口深呼吸:“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了,先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毒……”
“不需要。”
很明显的,余长安僵住了。
顿了半晌她再一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挤出一抹微笑:“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凶你,但是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你不信我能治好你的病,也好歹相信我能给你解了毒——”
话未说完卿莫离就大声凶道:“我说了不需要!来人!把王妃带出去!”
他的额上与脖子上都起了青筋,眼角猩红得像个魔鬼。
余长安知道他不信自己,但没想到他不信到这种地步。出神时她已经被仆从架着来了一楼。
“哎唷,看来今儿个不适合送礼啊。”白兰兰充满讥讽的笑声从巳月轩外头传来,孔邑浓正用剪子绞着手帕,听到这样一句阴阳怪气一秒挂上疑色,探着脑袋往外头看去。
白兰兰穿着一身暗紫色长裙进来,有石灯照亮,她的出现都活生生将孔邑浓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呀?大晚上的穿这么一身儿,去扮鬼才合理。”孔邑浓抚着心口没好气的说,随后将剪子往桌子上一扔,端起茶杯就喝一口。
白兰兰轻哼着小曲儿上前:“我可舍不得扮鬼吓唬你这样美人儿。”
“少拿好话儿糊弄我,你到底是谁?再不报上名来小心我叫人捉了你。”放下茶杯孔邑浓又敛了敛毯子,脚丫子有些凉,心中便暗骂起了小蚂蚁:死丫头还不回来!
暗忖间白兰兰已经自顾自坐在罗汉床另一边,从袖中一一取出胭脂摆放整齐便道:“我叫白兰兰,这些都是最新出的玩意儿,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一听自我介绍孔邑浓心里一惊,面上微露尴尬:“原来姐姐是永宁郡主,是妹妹失礼了……”
谁知话才出口就被白兰兰怼道:“可别同我说些什么姐姐妹妹的恭维话,听得人怪恶心。”
“啊?是……不知郡主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孔邑浓小心翼翼问。
白兰兰婉转一笑,将胭脂推到她手边才说:“不过是想看看你罢了。”
“那郡主方才在门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在白兰兰面前孔邑浓乖的像只小白兔。
“我才从宫里回来,奉了皇后之命给王爷王妃送礼,结果清屏堂连个看门的都找不着,就想着先给你送,结果还没进来就就见你就拿着帕子撒气,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受这么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