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儿一口气将自己所知全部告诉余长安,听得余长安兴致大发:“皇后当真胆大,居然敢将柳玉前辈从天陵挪到这里……话说回来,那个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历?就没有人去查个清楚吗?”
闻言白贤儿再次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着余长安的目光都变得气愤许多:“有曾游历天下的高人认出,她是来自西域妖灵湖的妖,后来有人去西域打探,哪还有什么妖灵湖?”
“西域妖灵湖?那是什么地方?”余长安面色满是疑惑,怎么什么怪事怪人都来自西域?
还有方才白贤儿说到的娄若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张简子所说的娄若王朝吗?
怎料她的这句问话叫白贤儿恼了:“你难道就不知道那女人的底细?人人都说你是妖女,说不准她是你哪门子的远房亲戚呢。”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要是妖女我还会用威胁你的手段来离开这里?”余长安无语争辩,刚才还夸她智商上线,看来这个夸赞大可不必。
回应她的是白贤儿又一道白眼外加饱含轻蔑的冷哼。
“无理取闹……”余长安嘟囔着,再往前走几十步迎面吹来一阵清风,本该凉爽,却吹得余长安浑身哆嗦,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如今衣裳全部贴在皮肤上,不仅冷还难受,鼻子堵了不少,眼睛也干乏得很,和那怪物恶斗一场肚子早就饿穿了,从这里出去后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惊天骇浪,越想余长安就越发恼火:“人间不值得。”
“车公公何时回来的?”山药房门轻响,从里头钻出来见着车公公一脸疲惫站在门口,脸上神色又惊又喜又愁,“才四日您就从沧澜洲走了个来回,瞧您这一脸困乏模样,怕不是到现在都没合眼?”
突如其来的关心叫车公公放松许多,轻出了一口气方才展露半分笑颜,给山药作了个揖道:“多谢山药挂念,夜里叨扰你,实在是失礼了。”
山药甜甜一笑就摇起脑袋:“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这几日我不在,怎么发生了这么多变故?”说着车公公扭头看了一下附近,压低声色继续说:“知卿怎么样了?”
闻言山药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道:“您请进来再细说。”
这一幕正巧被赶来换班的解小五瞧见,原本笑的如沐春风的某人当下就黑了脸。
“郡主姐姐,今日你身体可好些了?”孔邑浓站在辰禧堂外冲着坐在院子里的白兰兰吆喝,还不等白兰兰做出反应她便领着小蚂蚁进去了。
白兰兰无语,今天算是躲不掉了。
“托邑浓妹妹的福,今日身体大好,本想叫宋妈去请妹妹来共赏月色,又怕我这风寒没好利索给你染上。”说着白兰兰就故意咳了几声,戏要做足才好。
孔邑浓暗地里撇撇嘴角,随即假惺惺坐在白兰兰身边轻抚她的后背道:“外头凉,姐姐仔细别加重了才好,这月亮啊,在哪儿看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