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领命。”
晓园很小,载恒本来是骑在小福子的脖子上,到了晓园便下来四处走了一阵。见房门上上着锁,便让小福子砸了开。如果强盗看见上锁的门是一定会砸开进去的。
院子很空旷,倒是有一口水井,里面倒是有水。与圆明园内各处华丽的建筑相比这园子倒像是一个农家小院。
载恒和李福进里屋,屋子中央挂了一幅画像,竟然是雍正皇帝。屋子的别的地方都十分的破败,只有这画像十分的整洁。
何明对雍正还是十分敬仰的,虽然曾经被抱着去祭祖,但是还没有单独拜祭过雍正爷。这位康乾盛世的重要缔造者身后褒贬不一,争议很大。但是何明到大清这几年,听到的可都是一致的赞扬之词。毕竟是自己今世的祖宗。何明一撩袍子,跪在地上拜了拜道:“不肖子孙爱新觉罗载恒给世宗宪皇帝爷爷请安。”说完又拜了拜。何明是来自文明社会,本来对这跪拜不屑一顾,认为是奴隶的象征。但是在宫中这段时间见怪不怪,便又有了新的体会。无论你是跪着还是站着,你终究还是你自己,不会变化。所有行礼都是一种习惯,一种风俗。不能说握手就比跪拜高尚。而高尚的人无论是站着还是跪着都是高尚的,反之亦然。就比如这小福子,整天的自称是奴才,但是有时候载恒却觉得他比很多现代人更有人味。
小福子自然也跪在地上,主子跪着奴才怎么敢站着。与载恒不同,他的头彻底埋了下去。载恒看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有心戏弄他,就故意惊叫道:“什么人?”
话一出口小福子赶紧抬起头来四下张望,载恒正要嘲笑他,却听一个声音“咦”了一声,道:“老夫藏的很好,小娃娃怎么看到的我?”
这声音一开始吓了载恒一跳,但是看了看那干净的雍正画像便若有所悟,故意道:“我不是什么小娃娃,我叫爱新觉罗载恒。是雍正爷的子孙。”
“那你怎么说自己是不肖子孙?”那声音又问道。
“现在洋夷入侵,我身为爱新觉罗子孙不能上阵杀敌愧对列祖列宗。”这话本是很严肃的内容,但是载恒现在奶声奶气的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但话音一落,却见屋子里多了一个老头,打了个千单膝跪地道:“奴才巴雅尔齐·哈伦参见小阿哥。”
载恒站了起来,这老头形如鬼魅,倒是十分好奇。于是问道:“你是何人,因何在此?”
“奴才尚虞备用处一等侍卫统领巴雅尔齐·哈伦。”老头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是不像是说谎。清朝八旗中旗人只有对本旗的主子才自称奴才。而真正意义上对皇族自称奴才的只有上三旗的人才可以。但是对皇上来讲所有的旗人都自称奴才。汉官只能自称是臣。
李福见载恒不知所谓于是靠过去,趴在他耳边小声的道:“主子,尚虞备用处就是粘杆处。”
粘杆处自然是大大的有名。粘杆是用来捕知了的,粘杆处是雍正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创立的,表面上是捕知了、捉蛐蛐以供其娱乐的。实际上是情报组织。在所谓的九龙夺嫡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雍正皇帝登基以后给了其正式的名头就是尚虞备用处。
“你是上三旗的?”
“奴才是正黄旗的。”
载恒知道粘杆处的威名,却故意问道:“这尚虞备用处又是个什么东西。”
哈伦老头道:“回主子,尚虞备用处在乾隆爷的时候就没落了,到了道光爷的时候就彻底失去了其真正的作用。”然后又小声的说,“奴才是最后一个粘杆侍卫。”
“你可愿报效朝廷?”何明站着比老头跪着高不了多少,却也泰然受之。身后还跪着个小福子。何明现在实在是无人可以拉拢。连一个老朽不堪的老特务也不放过。
“奴才本就是主子的奴才,自然要报效大清。”老特务也算是阅人无数,这样奇怪的小主子还是头一次见。别看小家伙奶声奶气,过门槛还要太监抱过来。但是这说话,这眼神却颇有些大人的感觉。
“虽然道光爷爷废了你们粘杆处,但想来你们也是有一些本事的。”奶声奶气的问了一句。老特务抬了下头,衰老的眼中竟有了一丝的精光。精光一闪而过,老特务手臂移动,手臂处有道光闪出,那道光闪出屋外转了一圈便又缩进了老特务的袖子。
何明什么也没看清,一头雾水,只能故作沉稳的问道:“什么?”
“奴才这宝贝,叫做血滴子。”老特务如是说。
血滴子的威名何明自然是知道的。传说是可以悄无声息的把人的头颅给割下来打包带走的暗杀兵器中的王者。
何明再也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激动,忙问道:“这东西怎么控制?”
“回主子,若想练成这血滴子的功夫,需是少年郎,年长了就不行了。”
“哦?”何明一条眉毛奸笑道,“本阿哥倒是可以给你寻几个徒弟带。”
哈伦配合的奸笑道:“奴才愿效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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