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载恒的应允,冯婉贞、冯三保以及老幺都进了屋,载恒团队在京的核心成员便算是到齐了。载恒特地给所有的人看了座。除了李福死活也不肯坐以外,其他人都算是勉强坐下。而冯三保知道此次所谓开会,必然是机密内容,于是就将准备坐下好好听听载恒是不是要干坏事的冯婉贞给轰了出去。冯婉贞在人前不敢违逆父亲,揪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十一、十二就走了出去。
等众人坐定,载恒环视一周,除去在场的十三太保,宫友道、杨庭贺、哈伦、冯三保可都算是一方势力。想到刚刚到这个时代的时候,连打扫处的小太监都要拉拢的境地,成就感油然而生,虽然美中不足的是张辰和李晓佳没在,但总体上形势一片大好。于是心情不错的开了口。
“现今咱们形势不错。肃顺保了下来,按计划出任盛京将军。宫友道登州镇总兵的任命也快下来了。”载恒边说边示意李福将大清堪舆地图挂了起来,“这样我们的势力会逐渐在渤海口的这个地方隔海相望。”载恒指了指山东登州(今烟台、威海附近)和盛京将军治下金州卫(今辽宁大连、旅顺附近)又道,“现今关禁刚开,东北地广人稀,物资丰富,是建立重工业基地的好地方。咱们要向东北输送人口,并建立咱们的势力根基。我的意思是借用现今河南、山东等地的捻乱,将百姓向登州镇势力范围驱赶,然后再由宫友道通过海路运送到金州卫。你们有什么建议?”
载恒说的是什么大伙都听不太懂,能有什么建议。尽管让人听得云山雾绕,但是载恒还是在说。载恒对大家又做了一些解释,比如啥是重工业等等,众人也向载恒问了些问题。等大部分人明白了载恒所说的话,众人便也适应了这样的开会方式。
之前大伙多是按照载恒吩咐干活,现在以这种民主会议的形式来讨论问题,实际上还是载恒单方面的吩咐任务。但终归是掰开了,揉碎了细说,目的、意图、行动准则、为什么这么做,清楚明白,载恒耐心一遍遍的解释让众人越来越觉得载恒的计划简直就是真理,如果张辰在场,一定会对载恒洗脑式的开会方式提出异议。
“留在京城的人手也不会闲下来,接下来咱们还有两件事情要办,一是开快递,二是办私塾。”
“快递是啥?”众人又是一脸迷茫的问。
“你们可以把它理解为镖局,但是和镖局又有不同。”载恒将后世的快递给众人讲了一番,当然将现今无法实现的一些功能去掉。
宫友道第一个算是跟上了载恒的思路,说道:“这个好,每个主要城市都设有代理点,一来方便咱们信息的传递,二来还可以以此名义掩盖咱们的队伍。”
哈伦也有些明白过来道:“前明的时候,每个驿站中都有锦衣卫,如果咱们的密谍也能遍布天下,那……”哈伦话没说出来,那粘杆处最鼎盛的雍正朝都没做到的事情,在他哈伦这里可就做成了。
冯三保也附和道:“私塾也好,咱们现在的人,吃亏就吃在不能认字识数,训练起来无论是齐步走还是填装弹药的分步骤标准操作都实在费劲。”
载恒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点点头,继续说道:“说的不错,不过此私塾非彼私塾。我所要建立的私塾是专门研究西洋人之所谓科学的私塾。”见众人显然理解不了科学一次的含义,载恒又解释道:“就是研究制造火器等工匠之技法。”
冯三保自然第一个表示了支持,自从自己的谢庄团练装备自印度土兵手中缴获的来福枪后,已经先后打过捻军和健锐营,这两个队伍算是当今华夏大地上比较厉害的存在了,若不是有载恒命令,自觉手下军队已天下无敌的冯三保就带兵去攻打紫禁城了。然而身处朝堂的宫友道却颇有疑虑的说道:“恭亲王等人奏请开办同文馆,立刻引起了朝堂上的争论。且倭仁所说‘立国之道,尚礼义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也是正理。咱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办私塾只怕会遭到弹劾,咱们现在势力不及恭亲王,却是不好办。”
载恒显然早已考虑到这个问题,反问道:“我几岁了?”
在座所有人自然都知道载恒今年几岁,可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问出来,必然另有深意。思考片刻,便有人大概能想到原由。
载恒解释道:“我的弱小正是我们最好的保护,奇技淫巧如果作为国家的发展来讨论,必然引发朝堂争斗。但是小孩子做玩具的话,自然无伤大雅。”
等众人点头认可,载恒又道:“而且此时做中西之争也无妨,我们借一个专研器力的祖传行当来做招牌,挂羊头卖狗肉便是。”
冯三保一拍手道:“妙啊,哪咱们为啥不开木匠铺?”
哈伦挑了挑眉头道:“主子说的是墨家?”
载恒点头道:“先秦两大显学,就是儒家与墨家。当时有非儒即墨的说法。只是后来独尊儒术,千百年来墨家消失,儒家独大后慢慢变成现今的样子,倒是叫儒教更加合适。墨家除了兼爱、非攻、尚贤的主张外,更加注重科技发展,我们挂他的羊头最为合适。”载恒也是看网络小说的,穿越者要发展科技,要么是挂格物的招牌,要么就是打着墨家的旗号了。载恒权衡利弊,毕竟说起儒家,自己这边的这些人才,恐怕从哪个地主家里找个教书先生就能被碾压,更何况倭仁这等大儒。本着忽忽悠悠就瘸了的忽悠精神,自然是挑了大家都不精通的墨家下手。
哈伦却追问道:“主子可是认识墨家的人?”
“还用认识?我说李福就是墨家巨子又如何?”载恒话一说出来就觉不妥,巨子是墨者对墨家头领的称呼,他这种指鹿为马的行为在现代商业运作中很常见,但此时人们可没有这么无耻,而且细想刚才哈伦说话的语气便觉得这老家伙必定是知道些什么,于是载恒又问道,“难道你认识墨家的人。”
“不然主子以为粘杆处的血滴子是哪来的?”哈伦清了清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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