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在这儿死鸭子嘴硬,上赶着的买卖不做,像莉莉这样的女孩子,还真就过了这村便没这店了,我这个过来人劝你三思而后行,小心到时候追妻火葬场。”
果然男人傲娇起来大家都看不下去,齐夙没想到叶芷然和傅凌寒没有开口哄自己说两句好听的,反倒话里话外,有点儿说自己不知好歹的意味再里头,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确实也是这道理,便借坡下驴不再矫情了。
半夜,幸福甜蜜却又焦躁不安的齐夙终于等到了莉莉。
她穿了件儿热情似火的红色连衣裙,衬的肤色愈加白皙,略带湿润海藻般的蓬松长发,小小的宾馆里,满是她沐浴过后的馥郁芬芳。
她就是在那干坐着,什么也没说,光是一个眼神瞟过来,就足以让齐夙沉沦其中。
“你怎么不洗澡呀?”,无端端的,莉莉来了这么一句
“伤口有伤,不能洗。”,齐夙只能干巴巴的答到。
莉莉猛的从床沿上站了起来,眼疾手快的开始扒拉齐夙的衣服和裤子,吓得齐夙差点说不要。
看着白里透红,又乌又紫,时不时还有黄水渗透出来的结痂伤口,莉莉满含思念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水。
“疼不疼……你疼不疼……都没有好好吃饭上药,我听他们说你带着这么重的伤,还被吊在了树上,又连续走了好多个小时的野路,翻了那么多座大山,那蚊子咬的包,芷然说……芷然说比我的眼睛都大。”
齐夙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愧疚的心和晚来的爱意被揉碎了装在一起,一旦被它主人的泪水中和,形如江南两岸柏翠青山,虽沉重却又小意温柔。
“年少轻狂不知情,蒙昧误以愧意盛,幸得红线两头扯,浪子回头千金返。”
莉莉噗嗤笑出了声,一笑他堂堂痞子马仔少爷,竟肯为了一个女人花心思弄笔墨,二笑他——
“什么跟什么呀,真是一点都不押韵哈哈哈……”
“真是难为了你,拼命地倒腾自己腹中的那半桶墨水,真是稀罕,难得你会吟诗作对,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丫头,你连用了三个真是,全是用来讽刺我,你都出国去玩国外的洋仔了,那你肚子里的墨水估计怕是到嗓子眼了,不如你给哥哥我改改。”
莉莉低头略微思索了一阵,齐夙在一旁好好的看她,从长长的半扇睫毛忽闪忽闪,到莹白如玉的肩头细腻光滑,就连一双脚趾头都是那么圆润娇俏,这么一个从头到脚精致漂亮的女子,会这样深沉的爱着自己,上辈子自己肯定是扶了八十个老太太过马路,齐夙没忍住,伸出有力的双臂一把将莉莉抱在了怀里。
“蒙昧闲散少年郎,愧意深情两茫茫,幸得红线芷然扯,方有浪子抱莉娘。”
齐夙:“………”
莉莉:“tmd笑死我了哈哈哈……”
两人嬉闹过后,齐夙一脸正色的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真难得,你居然向我道歉,今天是我这辈子说过最多的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