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昌旋和崔欣脸色先是一僵，旋即骇然失声，“内劲巅峰？武道宗师？！”
两人心中掀起惊涛骇然。
这人这么年轻，怎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他是怎么修炼的？
是妖孽吗？
史晨不知两人此刻所想，只是撇头看着余昌旋，轻飘飘道，“对了，我还有点事想问你。”
“嗯？啊！小兄……大师只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栗然一惊，余昌旋总算反应过来，恭敬地微微躬身。
在武道界，向来有不成文的规矩，练武之人不分年龄，达者为师，强者为尊。
所以余昌旋叫史晨一句‘大师’很正常，而且他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道叫对了没有。
万一史晨不是巅峰大师，而是武道宗师，这个称呼就不太合适，是对宗师的冒犯。
不过，想来应该没问题。
史晨能在这个年纪达到内劲巅峰，已经是百年难见，要是他还是宗师……
余昌旋觉得自己四十多年的武道常识，一定会崩塌殆尽。
史晨对他点点头，直接道，“像我这样杀了他，万一传出去，不会犯法吧？”
“大师请放心，只要我等不为非作歹，影响到世俗，江湖恩怨厮杀，一般是不会管的。”
余昌旋解释着，他还有句话没有说，那就是，掌权者巴不得武者之间打生打死。
这是一股超脱掌控的力量，掌权者自然不希望它壮大，让武者们相互厮杀，互相消耗，才更有利于社会稳定。
一般武者就不说了，若是厉害的武者，比如史晨这样的，政府要对付也会付出很大代价，甚至会威胁到一些权贵的生命。
曾经就发生过，一名内劲后期武者，为了报仇，潜伏半年，将某省的权贵一家杀害，在华夏官场引起轩然风波。
虽然最后那名悍匪伏法，但也因此改变了诸多权贵对武道节的看法，对于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大多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史晨真要灭掉周谦两人，大概率来说，应该无人会去刻意追究。
当然，凡事无绝对，要是两人身后有通天背景，可以左右政府决策，那又另说。
“原来如此。”
看到史晨若有所思地点头，表情不似作伪，余昌旋疑惑地皱起眉头。
这人连武道界的基本常识都不懂，难道是初入江湖？
凝目想了很久，他越发肯定自己这个想法。
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定是某个前辈高人的真传弟子，修炼二十年，到现在才出山。
不然的话，根本无法解释他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内劲巅峰。
想到这儿，余昌旋看史晨的目光越发高山仰止，好奇能教出史晨这般出色徒弟的人，自身境界简直不敢想象。
武道宗师？
还是那虚无缥缈的宗师之上——先天神境？
就在他胡乱猜测的时候，史晨已经转身，面对乌坤缓缓开口，“我们在这边讨论问题，你为什么不逃？”
“逃？我为什么要逃？”
乌坤紧握双拳，战意沸腾。
史晨嘴角微挑，“哦？看来你想和我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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