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大步走到床头,张开双臂。
秦晚瑟盯着他背影瞧了许久,不解他这是作甚。
楚朝晟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给他更衣的女人,回转过头,黑眸映了秦晚瑟姣好的面容。
“你脱得只着里衣,难不成要本王穿着这累赘的袍子与你同睡?”
“你!”
秦晚瑟气结,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这男人,真是恬不知耻!
一个古人口中竟每每能听到如此放浪形骸的词汇,真是叫她大开眼界!
“王爷,这儿就你我二人,咱们有话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各取所需,夫妻不过形于表面,大可不必如此。”
楚朝晟收回手臂,扭身朝她走来。
今日难得好好束了个冠,衣服也穿的齐整,除却眼底浓重的青色沉痕之外,那张脸可谓是巧夺天工,叫人瞧上一眼,就再挪不开眼去。
“形于表面?”这女人一直强调这句话,让楚朝晟心里有些发闷,语气也冷了几分,“既是形于表面,为何你口口声声以楚王妃自居?在国公府还打着王妃的名义张扬?”
秦晚瑟瞳孔倏地睁圆,“你派人监督我?!”
楚朝晟并不否认,“以楚王妃自居,享尽楚王妃才有的权利与待遇,眼下却想推脱王妃之责……”
他朝秦晚瑟步步逼去,上前一步,秦晚瑟便后退一步,直至身后蓦的贴上冰冷的墙,退无可退。
她脚下一转,准备从一侧脱逃,他却先她一步,两只手臂将她禁锢在中央,封锁了她所有退路。
淡淡的竹香在秦晚瑟鼻尖萦绕,如同一张蛛丝大网,将她禁闭其中。
他食指一动,将她尖瘦的下巴抬起,强迫她看着自己,“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晚瑟咬牙用力,硬生生将他手指压了下来。
楚朝晟眉梢一扬,那双邪气眼眸掠过一丝明亮光芒。
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张开双臂,看秦晚瑟没反应,他尾音上扬,“给本王更衣。”
秦晚瑟咬着牙,伸手开始解他身上衣服。
这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构造,怎么拆也拆不开,秦晚瑟手上用了力,直接开始撕。
但偏偏这衣服料子好的很,韧如丝,不管她用多大力气,都没有丝毫变化。
楚朝晟垂眸看着这个焦躁的小女人,那双总是阴云密布的双眸中有厚重的云缓缓散开,洒上丁点笑意。
折腾了半天,秦晚瑟总算将他那个难缠的衣服脱了下来。
后背沁出了细细的汗,身上也热到不行。
手腕蓦的一紧,被那个男人攥起,朝着床榻走去。
“干什么?!”
秦晚瑟瞳孔微张,看着那张床榻。
上一回跟他同床而眠的时候,是在国公府,那时候他累极困极,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眼下她的身份是楚王妃,他会不会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脑海中飞速旋转,问镇龙要了一堆麻醉剂,随时准备往这个男人身上扎几针。
呼的耳畔风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床上飞去。
脊背还有伤,她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弓起背做出防护姿势。
砰——
后背撞上床榻,痛的她头皮发麻,眼前更是开始一阵阵发黑。
淡雅的竹香紧接着附身而上,一团阴影笼罩在她面上。
“本王劝你不要用那些小计俩,对本王不起作用,惹得本王不高兴,反而会伤了你自己。”
秦晚瑟额头冒出细细汗珠,咬着牙死死盯着他,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开吞下。
这眼神让楚朝晟十分不舒服,眉心一拧,长臂越过她,将一旁锦被倏地拉开,盖在二人身上,遮盖了所有光芒,包括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