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靖瑶说:“自然是他二叔暗害他父母的证据呀,否则这不是你该不该为他出头、而是他此话有几分可信的问题。
否则就算对薄公堂,他的二叔抵死不认,他该如何?更何况此事一出,管家家族里的人却并无表态。
想想看,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当真自家儿子被小儿子害死,做父母的怎会不伸以援手还冷眼旁观?”
皇长孙一时缄默,顿了顿才道:“或许他的父母本就偏爱二儿子。”
古靖瑶继续问:“那若如此,老人怎会将钱庄继承给大儿子?”
这……
皇长孙想绕迷古靖瑶,竟不知她这般机敏聪慧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四两拨千斤让他再无话可说。
他没看错人。
皇长孙不掩眼底赞美之意,饶有趣味问:“若此事是真,皇婶可会帮我那管家?”
“如何自证是真?”
皇长孙拧眉道:“我是举例。”
古靖瑶轻笑,眼尾处似蜿蜒而上一朵粲然红花般明艳,带了三分魅惑三分玩笑,“待何时皇长孙能拿出证据证明,我再派人去深究此事真假是非才能做以抉择,毕竟诸事皆不能凭借旁人只言片语就妄下定论。”
皇长孙无意识的伸手轻叩着桌子,“也是。”
古靖瑶瞧着天色渐晚且雨势已去,起身告辞。
皇长孙起身送她,看到她手执青伞露出的皓腕,突然问,“皇婶此生最想得到的是什么东西?”
古靖瑶似笑非笑:“皇长孙此话何解?”
皇长孙说,“凡人皆有欲望,钱权势色,总会有的。”
古靖瑶笑意收半,认真道:“我只愿今生欢喜,与你皇叔可山水迢迢,同归同去。”
山水迢迢,同归同去。
皇长孙怔愣中,古靖瑶反问道:“不知皇长孙你呢,你又有何想要的?”
“我无所求。”
“欲一字,最多便是亏欠。最求之不得的最是想要,执拗着就成了欲。”
古靖瑶冷静着继续道,“我愿你心口如一,真真无欲无求。”
窗外隐隐击着打更声,由近及远又归为廖廖。
四下夜沉如水,几分凉意叩着窗棂,屋内却蒸腾着诸多酒气,织了半室冷热。
回到府内的古靖瑶酒喝的不少。
她叩击着桌面,却是冷静在问:“王爷还未回来?”
绿荷担忧的回:“还没呢,按理来说姑爷早该下朝了,今日想必有事缠身。娘娘您还是不要再饮酒了,先睡吧,等王爷回来奴婢再叫娘娘。”
古靖瑶真的沉沉睡去,还未入梦,便察觉到有人抱揽起自己入了内室软榻。
她环住那人脖颈,乖巧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凌霄怕寒气惊扰她,声音也压的很低:“朝堂有事发生,和皇兄聊的久了些。”
“何事?”
凌霄凑过去吻了吻她,“小事。”
古靖瑶勾唇笑,眉眼染媚,乱人心神。
她看到凌霄眸中血丝交织的倦怠,却像妖精似的非缠上去要吻他。
正迷瞪着,倏地被人放在了软榻上,对上了他的眼。
凌霄咽了口口水,提醒道:“你喝醉了。”
古靖瑶不怕死的低声说,“我半醉是想要睡你,真正醉了是想睡的你明天就下不来床。”
得,人烟摇红,酒色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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