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盛极的容貌，这般一笑，更是笑的颠倒众生。
凌安神思不属的讷讷道：“自……自然的。”
古靖瑶轻笑，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既然我说的有道理，那殿下，你这般着急做什么？莫非，是心虚了？”
古靖瑶的话音落定，凌安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是真的失态了。
他的面色不佳且不说，头上还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脑子好像被放在蒸笼上蒸过一样，朦朦胧的笼罩着一层雾气，这样一副姿态，不是心虚是什么？
凌安不晓得自己今日为何会变得这般模样，强行用内力稳了稳心神，却依然不是很管用。
他只有稍稍将头别过一边去，不让自己去看古靖瑶的眼神。
“皇婶说笑了……小侄何曾……何曾着急了。”
这心虚的模样太过明显，古靖瑶在心里默默调侃，是是是，你一点儿都不急。反正，这样也够了。
她无可不可的笑笑，将手中的催眠香藏好，站回到凌霄身边，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上头的皇帝，又看看凌安，朗声道：“不曾着急便是最好，殿下，咱们还是先瞧着这些管事儿的查清楚案子吧。”
这里凌安因为古靖瑶手上的催眠香所表现出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已经全都落在了皇帝的眼中。皇帝双眼微微眯起，沉着声开口：“好了，要审案便快些开始吧！”
凌霄闻言，立刻指着程乾道：“回父皇的话，此前靖儿之所以会指皇长孙蓄意制造刺杀事件，实在都是此人在中间挑拨。靖儿不过是受了此人的奸计，还请父皇明察。”
凌霄的话刚一说完，皇帝还没来得及询问，凌安却不晓得为何，突然上前一步着急的大声道：“不……不可能！程将军素来对朝廷忠心耿耿！皇叔，你这话没有证据可就是污蔑朝廷重臣！”
他这一句话简直就是自己承认和殿下所跪之人的关系。
程乾本来还对他今日能否随机应变抱有一丝希望，此刻更是绝望不已，只好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低头等待宣判。
凌霄则似乎对凌安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挑眉，半笑不笑的看一眼凌安，扬声道：“哦，看来皇长孙同此人还甚是相熟呢！”
凌安像是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冲动，愣了一下，将头歪过一边，支支吾吾的说：“皇叔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我与此人……”
现下说不熟，便是傻子都不会有人相信了。这一边皇长孙派的官员都对自己主子的冲动行为大惊失色，而上首的皇帝对这三人的哑谜已然失去了兴致。
皇帝沉着一张脸同凌安道：“安儿，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皇帝这一声呵斥，便是大大的下了凌安的面子。
可紧接着，皇帝却稍稍放缓了眉目，同凌霄道：“霄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别打哑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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