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钟南衾回来了。
钟一白一见到他,立马甜甜的叫,“爸爸。”
钟南衾看着他,薄唇微启,嗓音淡淡,“在部队做了什么?”
钟一白立马摆手,“我很乖的,什么都没做,不信你问大伯。”
钟南衾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钟南诏,随即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钟一白,“再给你一次机会。”
嗓音清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钟一白脖子一缩,声音立马弱了几分,“就是一不小心闯了女生浴室。”
“你胆子还不小!”
“爸爸,你这是在夸我么?”
“你认为呢?”
“好吧,我错了,不过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钟老大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钟南衾懒得理他,抬脚上楼的时候,撂下一句话,“好好反省,明天给我一份口头检讨。”
钟一白,“......”
一万点的伤害瞬间升至两万点。
他万念俱灰,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
吃过晚饭,老爷子和老太太出去遛弯了,钟一白带着二哈去找隔壁小美了。
钟南衾吩咐佣人泡了茶送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他和在钟南诏面对面而坐,喝茶聊天。
钟南衾给钟南诏倒了杯茶,“这段时间辛苦了。”
钟南诏无奈勾唇,“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你。”
“他在部队都干了什么?”
“违反纪律的,他都干过。”钟南诏哭笑不得,“食堂里的那些兵看到他都害怕。”
“往锅里扔石头了?”
“石头算什么,他趁别人不注意,将一把蚯蚓扔到汤锅里。”
钟南衾,“......没罚他?”
“罚什么,部队那些兵蛋子个个护着他,简直把他当成宝。”
钟南衾轻扯唇角,“他也就这点本事。”
兄弟俩没再说话,各自喝了一碗茶。
将茶碗放下,钟南诏看着对面的钟南衾,“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
“我问你和苏老师。”
钟南衾喝茶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他将茶碗放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出声,“苏老师是谁?”
钟南诏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勾唇,“在我面前还装?”
“没装,”钟南衾眼睑轻垂,长睫掩盖了眸底所有的情绪,“以后别再提她。”
钟南诏见他这样,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钟南衾很明显不想再提,于是,他也不再问。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从国内的军事聊到国外,直到深夜才回屋休息。
次日一早,钟南诏就回了部队。
钟南衾去上班之前,敲开了钟一白的房门。
钟一白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打着哈欠问,“爸爸,这么早您有事啊。”
“在这边听爷爷奶奶话。”
“嗯好的。”
“没事别带着那条狗到处乱窜,在家老实点。”
“嗯好的。”
“我公司那边最近挺忙,有事你直接打我手机。”
“嗯好的。”
钟南衾见他难得这么乖,没再多说什么,抬脚就离开了。
钟一白站在卧室门口,目送他离开之后,连忙转身回到床上。
拿出手机,拨通了苏眠的电话。
接到他的电话,苏眠正在客厅的地板上练瑜伽。
她将手机开了免提,一边做着瑜伽动作一边和钟一白聊天,“一白,在部队过得还好吗?”
钟一白清脆的小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苏苏,我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的?”
“昨天下午,苏苏,我今天过去找你吧。”
苏眠不好意思的对他说,“我今天有点事,改天好不好?”
昨晚苏建国给她打电话,让她今天去一趟饭店。
一听说她今天有事,钟一白不免有些失落。
“那明天呢?”
“明天估计有空。”
“那我明天过去找你。”
“嗯好。”
挂了电话,苏眠继续练瑜伽。
练完瑜伽,吃了早饭,她就出了门。
苏建国的饭店在老城区,地铁不走那边,苏眠只能坐公交车。
四十分钟后,苏眠下了车。
又拐过一条不平整的马路,在一家二层小楼的饭店前停了下来。
时间还早,饭店还没营业,但门已经开了。
苏眠抬脚走进去,刚进大堂,苏建国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到苏眠,他眼睛一亮,“眠眠,你来了。”